裴燚忍者被抓的疼痛,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想想,要是没有规则约束,那些修行高的人都能在自己寿终正寝或受伤致死前找到一个人来依附,那他是不是就能与天地同寿啦,那这个世界不是乱了吗?
所以不要相信那些胡诌之言,凡是有灵的,身死后灵魂就去到该去的地方。”
“总是有办法的啊!修行不就是在打破规则吗?
只要不损害他人,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试试?
义父,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楠桦试图说服对方,言语表情有些激动。
“你现在拥有这么多,已经很幸运,不能再贪心啦!”
“我哪有贪心!”
楠桦说着,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有些崩溃。
虽然这一切早有预料,但事情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包括灵魂,甚至连一个衣冠冢都没有。
已经发生事情,我改变不了,我愿意放下。
可是义父这,我就想再贪心一些,不行吗?”
“行吧!”看着眼眶通红暴躁得像头小狮子的楠桦,裴燚顺着他的毛捋了捋。
空气安静了几息,楠桦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这种暴躁的小脾气始终还是爆发了出来。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裴燚,心里还是很难受。
原本以为他可以求求师父,让自己带着义父离开这个地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哪一天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啦!
谁知道义父的身体已经到了随时都可能倒下的地步。
从黑瑶那里得知花田草坊里面有一位前辈的灵魂住在那里重塑真身,他也很惊奇。
后来他问过师父核实了此事,那时候,他在心里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就是想让义父多陪陪着自己,这真的是自己太贪心了吗?
“来!来!给义父看看!是不是义父现在真的是凡人一个,都有些看不清你的修为啦?
到底有长进没有啊!别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唬人的吧?”
裴燚看他站了好一会儿,既不过来,也不说话,耍小孩子脾气呢,就等着自己哄,于是他抬手轻轻招两下。
“我可是比师兄师姐都厉害!”楠桦嘟囔着应了一句,还是站在原地。
“桦子老能耐了,谁能比得过!”
裴燚白了他一眼,想挪一下身子,奈何有些吃力,楠桦眼疾手快,赶紧走过来,给他翻身。
情绪缓下来,又给他讲了一些修炼上的事。
“义父,我们说好啦,你给我点时间,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不成功,就尊重您的选择,好不好?”
“好!信你一次!
原本以为你是在摆龙门阵,忽然觉得这龙门阵还有几分靠谱的,那我就等你吧!
至于你的师父们,可能还真的跟你们楠桦有些渊源——”
“义父,我父亲有跟您提过什么吗?”
楠桦的眼神突然放光,虽然他对这个故事也是不太相信。
事实总是需要很多证据去佐证的嘛,他们就是在不断的寻找证据。
或者说事实是什么样的,都还好啦,但是去寻找证据的这个过程好像还蛮有意思的,反正就是和最亲的人,一起出发,一起成长。
“你父亲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说那个包裹一定要替你好好保管,给你之后也要让你好好保管。大致就是一些命可丢包不能丢的话。”
“说了像没说一样!”楠桦有点不太满意这个说法。
……
第二天一早,全教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少教主回来啦,唯独那个一直在找他的人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晒着,木槿粉色的花瓣随风而舞,白桦熙熙攘攘的树荫下,白色卵石铺成的小广场上,挨着放了两张躺椅。
挨着洞口的躺椅上,躺着的是一个眉须皆白的老者,米黄色的暖被拉到他的胸前,他正侧脸听着坐在另一躺椅上的少年说话。
少年讲得很精彩,时不时的还站起来,加上一些动作,逗得老者乐呵呵的。
忽地,少年拿着一把大刀迎风耍了起来,人刀合一,一起一落,一劈一刺,行云流水,淋漓尽致。
少年起身跃起,大刀向前猛刺,山崩石开,本来很流畅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老者右手正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看到少年收刀走近,左手摇了摇,仿佛是在说不碍事,让他继续。
少年依然走了过去,放下大刀,跪坐在地,帮他顺了顺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大刀又耍了起来。
一套刀耍完,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面容安详。
少年又拿出一床暖被,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然后盘腿坐在躺椅上,拿出一块小臂大小的木头比划着,接着又拿出小刀,一下一下的刻了起来。
忽然,一阵微风过,一片半青半黄的桦树叶缓缓掉了下来,正在熟睡老者的头上方。
少年手里的刀一顿,他抬起头,盯着那片树叶,鼓起腮帮子,朝树叶吹气,就是不让它掉下来。
玩了好半天,似乎觉得没劲,伸出左手,树叶翩然落在他的手上,刚好覆盖住他的手掌。
拿着树叶看了半晌,少年把它放在躺椅的扶盘上,拿起小刀,又继续了之前的雕刻。
刻几下,放下刀,看了旁边老者一眼,又继续刻着,抬头低首间,脸上幸福满溢。
某楼阁窗前,一老者一中年倚阑远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