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花下影,木剑本成双。
独舞明月夜,此时醉相思。
月明星稀,树影婆娑,紫花如霞,绿草如茵。
七分酒气,三分馨香,红衣飘飞,身姿婀娜。
剑雨过处,润物无声,飞花四射,落地无息。
一剑舞罢,雪卿收剑入鞘,朝站在东厢房屋顶的白衣男子上看了一眼,端起还未喝完的半杯酒,朝屋顶飞去。
“好看吗?”
雪卿在白衣男子旁边坐下,拿出玉杯,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当然好看!”留风接过酒杯,一口喝下。
“一轮明月!几树香花!一樽美酒!几缕清风!一把好剑——如诗如画般的优雅生活,过日子就该如此。”
“呵呵!师兄说得也对!”雪卿嫣然一笑,看向留风。
因为离得太近,留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很真实。
而雪卿显然是有些醉了,脸颊微红,眼神迷离,满身酒香。
“师妹,你那是双剑吧!剑是双剑,决是双决,需要两人同练同舞配合,才能发挥最大威势。”
留风把空酒杯放在一侧,扶着雪卿有些摇晃的双肩,认真的问道:
“师妹,可以把那另外一半剑决教我吗?”
雪卿闻言,愣了一下,然后认真看着他,手还在他脸上摸了一下,然后又摇摇晃晃着身子,一脸茫然的问道:
“你是谁来着?”
“我是留风啊!”
“哦!对,你是留师兄!”雪卿说着,直接拿起酒樽,就灌了一大口。
“师兄,来,喝!”说着,雪卿直接扔给留风一个酒袋。
“师妹,喝!”留风拔开塞子,直接灌了几口,不小心还呛到了。
不知道想要掩饰的,是谁的心情?
他看着眼前人,想不明白,怎么就喝醉了呢?难道那个琴音幻境里展示出来的,是真的?
留风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可雪卿却醉了。
刚刚那席话,就是表白啊。
于是,两人就着清风明月,就在屋顶喝了一晚上的酒。
直到黎明,雪卿直接躺在屋顶上睡着了。看着雪卿安静的面庞,留风拿出一件披风,帮雪卿盖上。
随即,他运转灵力,酒气散尽,然后向半山居外走去。
正走着,忽然,一个黄衣身影挡在她前面,传音问道:
“呆子,你大晚上的不回宗门,赖在我箐莲曦山干嘛呢?”
看着疏抒凶巴巴的气势,留风倒退了两步,讪笑着说道:
“呵呵,疏抒姑娘,我就是陪雪师妹喝酒,不小心喝多啦!”
“你那点小心思,躲得过别人,躲不过我!”
疏抒直接向前,手指头戳在留风的胸口,咄咄逼人。
“疏抒姑娘!”
留风怀疑自己在曦山,表现得是不是太软弱了,怎么谁都能来欺负一下呢?
“你既然猜到卿儿的剑是双生剑,剑法也是双生剑法,你就不会动脑子想想,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吗?”
听到这,留风明白了,合着晚上表白的话,雪师妹没有听到,反而被他人听了墙角。
“你们三人经常在一起,难道你就没有看到,他们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吗?”
留风闻言错愕,一副恍然大悟样。
“我以为他们是兄妹,戒指带在无名指只是风俗。”
留风这次,大梦初醒。这次是真的醒啦。不管是梦是幻是真,都醒啦!
就连装睡都装不了,因为疏抒已经说得很直白。
“多谢疏抒姑娘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留风抱拳,对着疏抒郑重的道谢,然后,夺路而逃。
东厢房的屋顶上,雪卿感觉到留风已经出了半山居的院子,赶紧翻身起来,扒开盖在身上的浅色披风。
一个闪身,回到主楼房间,三言两语留了一封信,就带着两小只离开了箐莲曦山。
白天的时候,大家发现雪卿和两小只不在,以为是有什么事需要处理,所以也没有问。
可这天黑了,三人没有回来,留风也没有来过。
疏抒和弧炜是唯二知道昨晚事情的人,一天都看不到雪卿和留风,着实有些奇怪。他们定然不会在一起的。
“赫老,小姐有跟你说她去哪里了吗?”疏抒忍不住,还是去问了赫老。
“没有啊!我今天就没有见过她!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她的行踪嘞!”
相互问过后,都不知晓,便着急起来。疏抒急急忙忙上到三楼,就看到房门前放着一封书信。
“小姐说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们要去荒漠与公子碰面!
可今天十六,就怕她路上病发了可怎么是好?”疏抒着急。
“不知道小姐的位置,我们也没有办法联系她啊?”
“小姐梓桐跟公子有特殊的联系方式,所以相隔这么远,可以很快就联系上,可是我们不行啊!两人都联系不上,可咋整?”
“去问问留公子吧?”有人提议。
“不太好吧?”疏抒脸色一变。
“这也只能请留公子帮忙了。我这就给留公子去个消息。”
赫老朝疏抒说了一句,又对着一边的两女说道:
“银月,玉露,你们两人赶紧跟去,顺着我们来漠城的那条路,仔细查探,务必找到小姐三人。”
银月玉露两人即刻出发。留风收到消息,愣了一下,也马上向荒漠出发。
雪卿带着两小只,乘着灵舟,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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