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临近神之墙时,我犹豫了,我怕神域不肯接纳我们。”
“可是,为了古斯曼,我不得不重回神域。”
“古斯曼才七岁,他还有美好的未来,我不放心将他留在魔法世界。”
“当时的我,以为恳求大祭司,至少能收留古斯曼。”
“后来再次证明,我又错了,错得无法挽回...”
“神域的人们没有原谅我,大祭司也没有放过我,他以违反神训名义,将我关入寒冰之牢。”
“那日他们将我神筋封印,由四个神卫兵押着我到神之墙,当时我以为他们要将我处刑。”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日主角并不是我,却是古斯曼,大祭司要当着我的面,将古斯曼当众驱逐。”
“我歇斯底里地恳求着大祭司,留下古斯曼。”
“若大祭司将古斯曼推下神之墙,以神之墙的高度,平常人若掉下,必死无疑。”
“而古斯曼只有七岁,神力和魔力都不健全,如此高度,以及那浩瀚海洋,将古斯曼推下去,就等于将他推到死亡之渊。”
“我越想越慌,越想越恐惧,哭求着大祭司,饶古斯曼一命。”
“可是大祭司毫无所动,依旧下达驱逐命令。”
“那时候的古斯曼没有哭没有闹,神情呆滞冷冽,即使被大祭司推下,也不改其色。”
“我知道古斯曼始终都无法摆脱洛丽塔的阴影,他那是看透生死的眼神...”
“眼睁睁的看着古斯曼掉下神之墙,我再次崩溃了,我为我的无能感到无比自责。”
“这一切的一切,从开始就是个错误!懊恼、后悔、悲伤不断涌上心头,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恨神域,也恨魔法世界,我从此便决定不再是这两个世界的人,不再相信任何人。”
佩德罗眼神变得冷冽,透着一股怒意。
佩德罗的故事很凄惨,妻儿分别被两个世界的人杀害,在场各位闻之无不愤怒。
“被他们关押不知道多少年,我趁他们松懈之时,逃出寒冰之牢,逃出神域。”
“我对神域没有任何留恋,我不知道古斯曼是否已沉入海底,没有任何衣物可供我怀念。”
“我来到洛丽塔坟前,在她的右侧竖起古斯曼的墓碑,我跪在他们坟前惭悔,是我没保护好他们,我是个失败者,我希望他们来世,能遇到好的人家,过上美好的生活。”
佩德罗神情黯然,继续道。
“后来,我游离于魔法世界,与这个世界的人们,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直到来到海角天涯,我才算在西里弗村定居下来。”
“那里是离雾海最近的地方,我可以时常去雾海排出魔力因子。”
“另外那里的人们都挺友好,即使平时我很少搭理他们,他们依旧对我很热情,从一定角度说,我冰冷的心也是被他们融化了...”
“从那时起,西里弗村便是我养老的地方。”
“......”
“好了,这就是我行将入土前的最后一次自述。”
“我的人生很失败,每每想起,心里就无比难受...”
“几十年过去了...时过境迁...仿若昨天...”
“年轻人们,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冲动,否则是要吃大苦头的!”
佩德罗说到最后,仍不忘提醒在场各位。
这是一场两族之间的婚姻,终究因种族间的差异而分崩离析,佩德罗的不幸在当前世界并不多见,但两族之间的芥蒂和隔阂却愈发增多。
尤其奥兰帝国骤然出现的神卫兵,正式掀开两族之间的幕布,魔法世界的人方才意识到有神族一般的存在。
矛盾、仇恨、恐惧、惊慌等等情绪开始在魔法世界蔓延...
“老先生这番肺腑之言着实受教。”
“那老先生知道那些神卫兵为何从神域出来,屠戮奥兰帝国?”
“他们不是都惧怕魔力因子吗?”
司徒令听完佩德罗一番自述,打消了对佩德罗怀疑,至少从他的眼神中,司徒令看不出佩德罗在撒谎,旋即继续问出心中疑惑。
“我后来一直在神之墙之外,再未踏入神域。”
“因此我也不知道神卫兵为何集体出来。”
“他们虽对外界的人们充满了敌意,可是都不敢越神之墙半步。”
“他们的反常,我同样不解。”
佩德罗心中同样有着疑惑,他不解神卫兵为何冒如此大的风险,出来屠戮魔法世界的人。
司徒令见佩德罗真不知神卫兵的情况,神情踌躇。
“这次他们神卫兵的行动,应该跟暗教廷的人有关。”
“我们循着暗教廷的线,或许能弄清来龙去脉。”
沉默许久的时影,开口道。
“嗯...”
“对了,老先生,您这个药丸可曾见过?”
司徒令也意识到神族与暗教廷早有联系,旋即想到增力丸,他从口袋中掏出小铁盒,递予佩德罗。
佩德罗接过小铁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三粒黑色药丸。
佩德罗拿出一颗端详起来,又闻了闻色,连连摇头。
“没见过这种药丸,这药丸有些奇妙,里面我能感觉到神力,但是外面却是魔力的感觉...”
“具体什么材质,还需要研究一番才知道。”
“这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佩德罗变得有些惊奇,问道。
“这应该就是暗教廷和神卫兵制作出来的。”
“当时在苍鹰岛,他们有专门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