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怨我,是爹安排的。”女人赶紧甩锅,表明自己的无辜。
其实她也是真无辜,那时候,她估计还在和伯格一同畅游星际呢。
不错,面前这女人就是祁雪,而这男人,就是她这个位面的攻略目标,也是说书人口中的土匪头子,名叫阎烈。
攻下这家伙可费了老劲了,决计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再生枝节!
阎烈轻哼一声,并不买账,“你也借着机会相看呢!”
言下之意,主意虽是你爹出的,可你本人也是兴致勃勃感兴趣得很。
祁雪在心里大呼冤枉,原身愿不愿意她是不清楚,但她只是个可怜兮兮的接替者啊。
「想要宿体,就要接受原身的一切。」小六冷不丁的出声,无疑是在提醒她,这锅她只能咬牙背了。
祁雪还是觉得应该挣扎一下,她尝试着继续甩锅,“说书人的话你也信?都是些哗众取宠的段子,前头那些胡言乱语你不也是生气的,怎的到了这就糊涂轻信了呢?”
阎烈一声冷哼,显然是没信她的说辞。他阴冷冷的开口,“这是真的。”
语气说不出的坚定。
祁雪欲哭无泪,“你怎么就偏偏信了那说书人的这番话呢?”
明明前面的故事大多是胡乱编造的,这男人也十分不屑,怎么到了相亲这一段,就这么坚定的信了他的鬼话?
吃醋也不带这样选择性的吧?
这样想着,她看向正中的目光也变得不友善起来。虽然她从小六那得到了剧情,知道确有其事,可阎烈不该知道的啊。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他还是受了说书人的影响。
阎烈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她,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只听他说:“我可以不信他,却不能不信老丈人。”
祁雪如被雷劈呆愣当场,话语间竟有些不利索,“我,我爹?”
“他跟你说什么了?”她眉头紧皱着。
“呵。”阎烈冷冷一笑,“他说你对相亲一事十分上心,积极得很。”
说书这老头虽然旁的话不靠谱,但这点倒没瞎吹,他那老丈人没少拿这事儿膈应他。
若不是有了老丈人的亲口供词,他也不会如此肯定。
祁雪万分绝望,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那啥一样的队友。
她叹了口气,也不再否认。证据确凿的事儿,费那口舌作甚。
“我那不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嘛。”她试着补救,争取宽大处理,“你看我后来不是迷途知返离家出走了?还遇上了你。”
“我之后的表现难道不足以证明自己是真心悔过?”
她一双清亮的眸子望着他,尽显真诚。
许是想到了她口中真心悔过的过程,阎烈竟真不再计较,嘴角还勾起一抹笑。
说书人任由众人对过后的事浮想猜测一番,见差不多了才拍响堂木,继续原先的故事。
“小姐是个养在深闺的姑娘,怎识得这外间的路,只知道一路朝前走,走得越远越好。”
“可这莱城岂是寻常之地,那四周布满了机关陷阱,还有奇门遁甲的迷惑之术。小姐一个娇姑娘,哪识得这个,最终,迷失在了山间迷障之中。”
“这山间野兽颇多,即使小姐幸运未遇上,光凭这难以绕出的迷障,又没有足够的食物,早晚香消玉殒。”
众人听到此处,虽说明知道小姐最终无事,却仍是忍不住为她捏了把冷汗。
男人听着,难得的,没再露出先前那般要将说书人吞了的表情,而是皱着眉头深思。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眉目间透着一丝心疼和庆幸。
祁雪挑了挑眉,略带深意的看了说书人一眼。随后轻抿了口茶,再次凑近男人,低声道:“看来这说书人,说的也不全是胡话,肚子里有点东西。”
这话无疑就证实了说书人如今所说也是实情。
阎烈不置可否,他们就是在山间相遇的。
果不其然,说书人又接着说道:“眼看着小姐就要陷入绝境,许是天公见怜,舍不得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此成了一抹黄土,这才派了那活阎王来。”
“那会儿,活阎王刚结束手里的活计回来,一大帮的人,乌泱泱的路过。”
“深陷险境的阎王妃听了动静,哪还顾得思虑来人身份,一心弄出些动静,让来人发现自己,将自己带离这处。”
“众人循着动静看去,只见一娇滴滴的小姑娘伏在地上,周身窘迫亦掩盖不住光华,一双明媚的眼眸带着满满的祈求看了过来,好些人瞬间招架不住,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那活阎王自然也不在话下,毫无疑问的拜倒在那姑娘的美貌之下。”
“他寻思着,山头冷清,正缺少一位娇滴滴的压寨夫人。此心思一冒头便再也收不住。”
“活阎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姐面前,用他如雷鸣般的大嗓门决定了小姐今后的命运。他说,‘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活阎王的人了’,随后,便是一阵止不住的大笑。”
“之后,他大手一捞,一把将小姐扛在肩上,大步朝北山走去,手底下人止不住的笑闹起哄声在山林间回荡了许久许久。”
“活阎王三个字犹如雷劈进小姐耳里。那时活阎王的名声还十分狼藉,却也响亮,即便是小姐这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也听父亲提及过他的大名,不过是反面教材。”
“她此时才明白自己处境,眼前这群人不是什么正义之人,而是专营抢杀勾当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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