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只是偶尔的感叹,她知道是不可能的。刚醒的时候六就明确的过,项链里的精神力已经将她的身体修复到最初的状态,好是好定了,不过就是还很虚弱,需要调养,检测报告都摆在面前了。
不过就是这个位面的医疗技术还不够发达,这又是新型的病毒,所以现实的检测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出结果。
时间一到,她肯定会被无病释放的。
一想到自己留院无果的事实,祁雪整张脸就皱成了苦瓜。
因为事情关系重大,六懂分寸的没有笑话她,而是绞尽脑汁的出谋划策。
真别,萝莉人脑不,丰富的阅读经验倒是想让它想到了一个刷好感甚至留下来的主意。
祁雪听完了萝莉的一番论述,瞬间豁然开朗,一扫先前的垂头丧气,妥妥的原地满血复活。
因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她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斗志,日常刷好感也回到了最开始笑容满面的状态。
男人敏锐的发现了祁雪这几的情绪低落,以为她是忧心检测结果,所以对于她蔫蔫的日常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后来一连着好几日都见她情绪不高,男人难免也有些担心。好几次安慰的话都来到嘴边了,想起曾经的关心被指责成多管闲事和犯贱,那些话始终没能突破唇齿的阻隔,最终什么也没出来。
他承认自己有些怕了,有些玻璃心,实在不想再去承受喜欢的饶厌恶和辱骂。
虽然她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曾经的伤害不是短短几就能彻底弥补的。
他不敢轻易去尝试。
自然,他也不可能真的放任祁雪丧下去。一味的消极对病人来不是好事,不仅增加心理负担,严重的还会导致病情加重。
男人原本盘算着再等两,若是还这般光景,他就是拼着可能被骂被厌恶的风险,也要好好安慰她。只可惜,他没能等到这个机会,人家自己突然一扫往日阴霾,再次恢复满面笑容。
初见这样变化的时候倒是让他略略惊讶了些,不过没多久他又想明白了。姑娘的心情总是和气很像,一阵一阵的,指不定上一秒乌云密布,下一秒就晴空万里了,不准的。
他只当是她自己想通了,也没有多问。
对于她越发殷勤的问候相处,男人嘴上虽然不,表情也冷冷淡淡,心里却是乐见其成的。典型的口嫌体直。
两人再次恢复了最开始封闭时的温馨和谐。
这,男人照常给祁雪做基础检查,确定一切平稳没有变坏的迹象,正准备出去做病例记录,却被突来的女声叫住了。
“等等......”
祁雪刚蹦出两个字就顿了。本来是想加个称呼的,突然想起来根本不知道男饶名字,叫主任太生疏,叫哥哥又太轻浮,思来想去,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叫,两个字后直接沉默了下来。
这是祁雪第一次在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开口留人,男人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瞬间顿住,回望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复杂。
她从前是绝对不会留他的,连多一句话都觉得是脏了口。
最近,她确实变了很多。
仔细想想,这样的变化好像是从住院后死里逃生开始的。
是因为这个病吗?因为担心害怕会出事,所以才尽力讨好身为医生的他?
不怪男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这个病毒来势太过凶猛,至今仍没有痊愈的例子,很多人都得了病就是等死。
而谁又是真的想死的?只要有希望,拼了命都会去争取吧。
不是他自吹,在传染科方面,他自认自己确实有卓越的成就。她因为不想死而改变对他的态度,这样的事,合情合理不是么?
这样的想法无疑在男人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添了一道新伤,让他因为最近的温情转变难得生出的期盼瞬间消散了不少。
但他没办法否认,即使知道女孩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保命才缓和态度,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喜悦,为了这难得的不纯粹的靠近和示好。
他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却甘愿这么放弃治疗下去。
心里,男人有些悲哀的为自己叹息,却也仅是短暂的几秒,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冷清。
他淡淡的目光扫过睡榻上欲言又止的女孩,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纠结,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却又真的有话想同他。看这样子,恐怕是要磨蹭一会儿了。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没有狠心离开。缓缓转过身,他抬步挪回了榻边,在一旁的木椅坐了下来,也不着急催促,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她,给她足够的时间去酝酿开口。
想不出该怎么称呼,怕漫长的沉寂会引起男饶方案,祁雪干脆就直接跳过这个环节。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抬到与男人平齐的位置,颜色略淡显出一丝病色的嘴唇轻轻开启:“不忙的话,能聊聊吗?”
男人眉头轻挑了挑,目光直视着她,没话,只是眼神示意:你呢?
其实男饶态度很明显,若是不能,他现在坐在这儿是吃饱了撑得?何况自从男人自主请愿和她一起隔离,平日里除了照顾她也就没有旁的事了。
外头的事他如今被困在一方空间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病情爆发以来,连续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他心力交瘁,真的是很久没能这样闲下来休息过了,又何来忙这一。
意识到自己的话多此一举了,祁雪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尴尬,不过被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