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念一致,竟然齐齐松手,都是毫发无伤。
那老者开怀一笑,拍着雷雄肩膀说:“后生仔,我觉得与你特别投缘,能否一起吃个便饭。”
雷雄正感到饿,要吃饭还得走回长美公司去,有人邀请吃饭,再说对这老者怀了十二分的敬仰,也不觉得不妥,便说:“那就要老先生破费了。”觉得这老者虽然武功卓绝,却亲切和善,宛如自己亲长辈一般。
那老者嘱咐余下人员将台子拆了,收拾行头,带了杨洪杰、玉儿以及雷雄来到一处叫星月楼的酒楼,四人在二楼要了一个包间。
酒菜上齐后,雷雄倒了两杯,递一杯给那老者,站起来便敬他酒,说:“老先生,这一杯酒表示我对您的敬重。”
那老者放下酒杯,说:“我姓白,你叫我白师傅。”
玉儿问:“你没有听我们开场白吗?想必是你来得晚了。”
雷雄说:“是的。白师傅,我先干为敬!”仰脖将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
玉儿看了一眼那老者,手中拿着一只筷子,摇头晃脑地说起来:
“我爸爸叫白方平,土生土长的栾岗人,我呢,我叫白玉。十多年前,我爸爸带着我们一家去了香江,现在回来看看。爸爸年轻时曾师从一个高人学武,这么多年来,他对武术的热情不减,于是组织一些民间武术爱好者在自己乡里举办了这场比赛,预备成立一个武馆,以便老有所为。每年一届,总共举办三届,由这些冠军担任第一代大弟子。若不愿入武馆也不勉强,只为开开眼界,切磋武艺。呵呵!”
她这时说起话来一点不像在台上时抑扬顿挫节奏鲜明,而是连珠炮似的噼哩啪啦一口气说完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如珠落玉盘。
白方平嗔怪地说:“玉儿,你还是这般没有女孩子的样,在客人面前失礼了。”
他瞧了瞧雷雄和杨洪杰,摇摇头说:“这是我最小的一个女儿,兴许是老来得女,从小也是被我惯坏了,你们别见笑。”
杨洪杰说:“师妹率真可爱,在现在这个社会,非常难得,师父**得很好。我们又怎么会笑话呢?”
雷雄正想着,白师傅满头银发,少说也有六十七八岁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儿?但是,初次相见,也不便多问。再说,人家也说了,是最小的女儿。
白玉一双妙目一翻,对杨洪杰说:“马屁精!”又转头对白方平说,“爸爸,您以后可要多管管他。”
雷雄见她眉目间依稀有几分熟悉,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这时,无意间瞧见了白玉右手腕上戴了一串棕褐色的佛珠,恍然大悟:对了,是燕舞!她有几分神似燕舞,而且燕舞也是戴了一串这样的佛珠。
雷雄问道:“白小姐,你们南方的姑娘都爱戴佛珠吗?”
白玉说:“我可不爱,什么佛啊、法啊,无聊死了。是我爸爸非逼着我戴,说什么沾上一点斯文气。”
白方平笑了笑说:“不错,她不喜欢上学,也不喜欢琴棋书画女工刺绣,只对武术情有独钟。这一点,很像我。”
白玉竖起一个大拇指,银铃一般地笑起来,对雷雄说:“你真有本事,为什么不参加比赛呢?不然冠军一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