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呢。要不是夏言告诉我,你要来首都,我都不知道。”
葆兴猛翻白眼,很不爽的样子。
他和夏言几乎是同样的性格,在军营那段时间,两人成了最铁的哥们,时不时通个电话。春节过后不久,葆兴就调回了首都卫戍区。在宇阳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再将葆兴留在宇阳驻军,不是那么合适。若非如此,隔不了多久,夏言就会跑回宇阳去找葆兴喝酒。
范鸿宇连连摇头,说道:“不对不对,就算夏言和你通了电话,你怎么知道我会坐飞机来首都?”
那时节,飞机可不是出差的首选交通工具。
更加没有手机可供随时联系。
“这个简单,我估摸着,你们该是今天动身,打个电话去洪州机场问一下旅客名单有没有你的名字,不就行了。你不坐飞机就坐火车,反正都只是这么一趟,不花多少时间。”
京九线未曾通车的情况下,从洪州坐火车去首都,还真是麻烦,最少得在车上颠簸二十几个小时。那个时候火车,慢得简直让人受不了。别人倒是无所谓,习惯了,范鸿宇得憋死。
葆兴这个话,说起来挺简单,真要落实,可不容易。绝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一个电话就从洪州机场问到旅客名单的。
范鸿宇哈哈大笑起来,张开双臂,和葆兴拥抱,着实亲近。
葆兴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啊!
确实是够义气的哥们。
说起来。他俩是真的一起上过战场的战友。
哥俩拥抱过后,范鸿宇这才微笑着给佟雨问好:“嫂子好。”
佟雨看上去,比初次见面时要丰润了些,见到范鸿宇也很高兴。
“嫂子。我给你介绍啊,这位是高洁同志,枫林镇镇长,我的顶头上司……”
话说到一半,范鸿宇就闭上了嘴巴,貌似这两位美女的神情,有点不大对头,两个人都抿着嘴笑。高洁的眼神里,全是调侃之意。
范主任何等机灵,马上就意识到这中间有问题。
佟雨上前一步,拉住了高洁的手。笑吟吟地上下打量,说道:“我瞧瞧,这模样像不像一镇之长……”
高洁便连连摇头,说道:“佟雨,你也来笑话我?你以为我自己想当这个镇长吗?我这是赶鸭子上架!”
“我们那么多女同学。就你是政治通,你不当镇长,谁当镇长?小洁,真是好本事啊。把小范这样厉害的角色直接罗网到了手下,这镇长。一准当得威风凛凛。”
“小雨,这是什么话?好像没有他。我这镇长就当不下去了似的?他有那么牛皮吗?”
高镇长不乐意了,很不爽地说道。
“差不多吧,也不说镇长当不下去,最少没这么省心就是了。”
佟雨笑嘻嘻的,摸着高洁的头发,欢喜之意,发自内心。
“哎,范主任,你是不是真这么牛啊?好像每个人都认定你那么有本事!”
高镇长转向范主任,笑着问道。
牛皮哄哄的范主任,早已经目瞪口呆。
合着这两位,是老熟人,自己还傻乎乎地给她俩一本正经地进行介绍,糗大了。
葆兴笑道:“鸿宇,你上当了,高洁和我家小雨是老同学。听说高洁要来首都出差,小雨高兴坏了,昨晚上都在和我念叨这事。一不小心,就当镇长了。高镇长了不起!”
葆兴竖起了大拇指。
范鸿宇就郁闷地说道:“如此说来,两位其实是来欢迎老同学的,范鸿宇同志,沾高镇长的光。”
葆兴哈哈大笑,说道:“你是下级,沾领导的光是应该的,难道你还能有意见?”
范鸿宇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啊。要不然,回到乡下,高镇长给我来个秋后算账,那可抵挡不住。”
佟雨便抿嘴一笑,说道:“小洁,听上去,你这个镇长做得很跋扈啊?”
“你听他瞎掰!听他的,老母猪都能上树!”高洁便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本小姐乃是斯文守礼的淑女!”
“就是啊,鸿宇,小洁在我们一班同学里面,可是最斯文守礼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看你是不是君子了……”
乍见老同学,佟雨心情极其愉悦,也笑着跟范鸿宇开起了玩笑。
范鸿宇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专动手的。”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乐了。
貌似这话还真有道理。
“走走走,今儿个到了首都,哪也别想去,不醉不归!”
葆兴又再砸了范鸿宇一拳。
当下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走出了候机大厅,一台草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停放在外边,同样的吉普车,还不在少数。眼下在首都,军用帆布车篷吉普车依旧是比较常见的交通工具。不过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首都的变更也是日新月异,这种老式军用吉普车不久之后就会被逐渐淘汰了。
葆兴亲自驾车,范鸿宇坐在副驾驶相陪,两位女同学坐在后边,叽叽喳喳地聊着体己的话语,不时爆发出咯咯的娇笑之声,热闹非凡。
机场到城市中心的公路状况,倒还不错,水泥马路,宽敞便捷。吉普车行驶一段时间之后,公路两边的建筑工地,逐渐多了起来,一片热火朝天大搞建筑的繁忙景象。
那时节,首都二环路外,就是郊区了。
为了迎接亚运会召开,规划中的四环路,正在抓紧建设之中,但瞧沿途这个架势,在亚运会召开之前,四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