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见我大伯吗?那你就得把这小魔女给哄好了。”
稍顷,李春雨压低嗓门对范鸿宇嘀咕道。
“啊?”
范处长大吃一惊,脸都有点绿了。
真不不明白李二少这是啥意思!
“你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在家里特别会装,大人都喜欢她。不像我,老实……”
“得得得,打住打住!”
范二哥实在听不下去了,连连摆手。
老实!
这个定语啥时候和李春雨拉得上半点关系了?
忽悠人也不带这样的!
直接把范处长当二百五整呢?
“我是老实嘛,言行一致,表里如一。我这叫真小人,她啊,那叫伪君子。这都不明白?切!”
不料寻欢公子还不乐意了,十分不爽地说道,似乎对范处长“怀疑”自己的品行相当不满。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二少是老实人,天下难得一见的真小人……你还没告诉我,咱们这是去哪呢?”
“给小杨开生日派对,你见过的,杨青山,你们正宗老乡!”
杨青山范鸿宇确实见过,也是李春雨的哥们,京师世家子弟,红三代。家里老爷子和葆老爷子是老战友,小杨以“青山”为名字,确确实实是范鸿宇的正宗老乡。杨老爷子祖籍就是彦华,当年跟着伟大领袖闹革命,枪林弹雨里冲杀,军功卓著,威名赫赫,建国之后,身居高位。两年前和葆老爷子一起退二线,担任“关工委”常委,在首都政坛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范鸿宇以前来京师的时候。李春雨将他那些狐朋狗友大都介绍给了范鸿宇认识,小杨是其中一个,也是很好玩的性格,爱结交朋友。
既然今晚上是给小杨庆生,那就没说的,必须得去。
当下范鸿宇和李春雨结伴出门,来到大堂,一台华丽丽的宝马车静静地停放在门厅那里。
“怎么样。这车带劲吧?”
李春雨又得意洋洋地问道。
“你买的?”
“对。琼海那边买的,你知道吗,我叫了两个司机,加上我三个人,开了六七天才从那边开回来。骨头架子都差点散掉了。”
李春雨说着,又有点呲牙咧嘴,似乎那段行程当真“不堪回首”。
从琼海到首都,几千公里,那时节又没有高速路,六七天能够开回来。已经算是飙车了。这个苦头吃得有点大!
范鸿宇笑着摇头,说道:“你至于吗?直接在这边提车不行啊?”
李春雨便瞪起了眼睛。说道:“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不知道琼海的车便宜啊!这车要是在这边提货,得贵一倍!”
“也是,把这茬忘了。”
范鸿宇不由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
眼下是**年,不是二十一世纪。前几年,海岛是最著名的走私车天堂,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国外的豪华小车从海岛走私进来。当时琼海还没有建省。一位行政首长因此受到严厉的处分,被撤职查办。但琼海的经济,却也有了很大的发展。是非功过。也不好一概而论。
走私车上户是个大问题,但对于李春雨来说,这压根就不是个问题。而且八十年代的车辆管理也远不如后世那么严格,毕竟能够买得起私家车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在全国大范围里来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你跟夏言不是赚了不少吗?不在乎这个价差吧?”
李春雨又瞪眼珠子:“范二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啥事都不管,就管花钱。咱们可得赚钱。夏言说,你给他定的任务,两年之内,要赚二十倍的控制成本。你以为那里真的遍地黄金,等着你去捡啊?”
范鸿宇笑道:“也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你们在琼海,两年之内要是连二十倍的利润都赚不到,那就千万别跟人家说,这事是我跟你们讲的,丢不起那人!我这已经是最低标准了。”
琼海炒楼花,在范鸿宇的脑海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记忆,但纵算是个大致印象,范鸿宇也知道,两年之内,琼海的地皮至少暴涨几百倍甚至上千倍。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只给夏言和李春雨定个二十倍利润的标准,要求实在是很低很低了。
“行,你牛!”李春雨瞪着范鸿宇看了好一阵,像看怪物似的,终于竖起了大拇指:“不瞒你说,咱们现在就已经赚了不止二十倍,差不多得有五六十倍的利润。纯利润!”
“这还差不多……”
范鸿宇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在一个刚刚开始大变更的社会,机遇无所不在,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对于范鸿宇而言,这都是“复习”,自然也就不存在抓不住机遇的问题。再加上李春雨“衙内党”的大牌子,这样都还赚不到钱,实在是没天理了。
李春雨就笑。
他实在有点看不惯范鸿宇这牛皮哄哄的样子,但又不得不佩服。两年之前,李春雨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开上进口宝马车。计划经济还是占主流的大环境,纵算李春雨贵为“一等衙内”,想要大把捞钱,也不是那么容易。
家里实在管得很严,没有多少便利条件提供给他。
从这一点上来说,范鸿宇的牛皮哄哄当真底气十足。
该他牛逼的!
“哎,你们磨磨蹭蹭的干嘛呢?还不快走,要迟到了!”
宝马车的车窗里,探出李秋雨的小脑袋,很不耐烦地催促道。
范鸿宇这才发现,宝马车的后座上,坐着不止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