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刺花知道郡主还在为江鱼不告而别生气,心情不爽,恨恨道:“那个没良心的混小子,竟然就这么一个人悄悄跑了,连声招呼也不打,该死!也不知这小子跑哪去了,等下次见到他,我非狠狠打他一顿不可,好好给郡主出气!”
兀敏冷冷哼道:“你说这小子能到哪去?”
阿刺花笑道:“这婢子怎么知道?那小子是个犟驴,油盐不进,水火不通,不是个好东西!”
兀敏抬头远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淡道:“他会回来找咱们的,放心,射程之内,脱不了靶!”
阿刺花又惊又喜,笑道:“郡主,你怎么知道那小子一定会回来找咱们?”
兀敏转头瞪了阿刺花一眼,哼道:“你懂什么,本郡主神机妙算,赛过诸葛亮,谅他也逃不出本郡主的手掌心!”
江鱼去了哪里?
八仙镇。
傍晚时分,一人一骑疾驰而来,马上一个少年,一身白衣,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汗水已经湿透衣服,一脸风尘疲惫之色,面无表情,却目光凌厉。
这少年正是江鱼。
到了镇子外面,江鱼勒马停下,抬头举目,四下扫视,眼中闪出一丝激动之色,又夹杂着迷茫惶惑,驱马缓缓进镇。
此处地当要冲,乃是交通要道,镇上人口不少,往来行旅客商又多,因此颇为繁华,此刻虽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依旧不少。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华灯初上。
路旁一个酒楼,门上挂着一排大红灯笼,里面几桌客人正在吃饭,大声说笑,兴致高涨,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热闹非凡。
江鱼牵马经过,犹豫一下,在门口停下。
门内几个伙计正在招呼客人,端茶倒水,送菜倒酒,一个伙计撇眼看到有人在门口驻足张望,眼睛一亮,急忙迎出门来,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请问您是要打尖用饭还是住店歇宿,本店吃住一条龙,包您满意,快请进来。”
江鱼摇摇头,低声道:“我不吃饭,也不住店,想向你打听个人……”
那伙计脸上笑容立马不见,白了江鱼一眼,不耐烦哼道:“没空,不见正忙着么?”说罢,转身进屋。
江鱼看那伙计一副市侩嘴脸,翻脸比翻书还快,忍不住心里有气,沉声喝道:“且慢,我吃饭!”
那伙计登时停步,等到转过身来,又是一副笑嘻嘻讨好模样,陪笑道:“公子快请进店,小的去后院给您喂马……”一边说,一边抢上前来去接马缰绳,一边大声吆喝:“客人一位,快快伺候!”
店内另一个伙计大声答应,江鱼大踏步进店,大眼一扫,只见一楼大厅坐着七八桌客人,正在吃喝。
江鱼大步进去,挑个最偏僻的角落桌子坐了,那伙计跟过来,一边倒茶,一边陪笑道:“这位公子,您要来点什么?”
江鱼头也不抬,沉声道:“牛肉二斤,馒头十个,好酒五斤。”
那伙计答应一声,将茶水放在江鱼面前,大声吆喝道:“牛肉二斤,馒头十个,好酒五斤!”
隐隐听得后厨有人大声应声:“好咧!”
那伙计望着江鱼,陪笑道:“公子,您还要点什么么?”
江鱼摇摇头,抬头盯着那伙计,低声道:“师傅,我想向您打听个人,问点事,您看行么?”
那伙计眼睛一亮,胸脯一挺,笑嘻嘻道:“公子,您这可就找对人了,小的就是这镇子里土生土长的人,这镇上十里八乡的人物事情,没有我不知道,您尽管问。”他心里想着但凡问事,一定有小费,自己可不就能发点小财。
江鱼心中一喜,低声道:“师傅,我想问一下,这镇上有没有一户姓江的人家,他家儿子叫江鱼,就像我这么大年纪,您知道么?”
那伙计愣了一下,侧头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公子这般年纪,也就十六七岁,还真没有。”
江鱼心中一阵失望,追问道:“真没有么,您再好好想想。那个江鱼是我的表弟,我想知道他们家住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
那伙计又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没有,我真想不出。”
江鱼心中失望,接着问道:“那有一户姓韩的人家,他家孩子叫韩飞,跟我表弟江鱼是发小,你知道么?”
那伙计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没有,想不起来,你说的这两二人我都不知道。”
江鱼心中失望透顶,其实想想也难怪,自己问的都是少年人,眼前这伙计看样子三十来岁了,他们根本不是一辈人,再说这镇子这么大,人口不少,他又如何知道?
江鱼盯着那伙计,沉声道:“师傅,我再问您,这镇上有一户姓齐的人家,齐大婶,她有个闺女,叫小雨,您知道么?”
那伙计眼睛一亮,笑道:“你说齐大婶,小雨,那我知道,从前她们娘俩给我们酒楼送过菜,好几年呢。”
江鱼心中狂喜,腾地一声站起身,急道:“她们在哪,快说!”激动之下,声音竟而颤抖了。
那伙计看江鱼神情激动,语音颤抖,不由得心中诧异,退后一步道:“五年前,她们娘俩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好长时间都没给我们酒楼送菜,后来问人,才知道她们忽然失踪了……”
江鱼心中大失所望,颓然坐下,忽然又抬起头,盯着那伙计道:“那她们家原先在哪,你总知道在哪罢,快告诉我!”
那伙计摇摇头,道:“她们家原先在哪,我倒可以告诉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