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驿馆内的宋军士兵听到外面动静纷扰,一起涌出,眼看金人如此猖狂,无不愤怒。
金人笑声登时止息,那金将瞪着胡烈,怒喝道:“你敢骂我们大金将士,活得不耐烦了?”
胡烈厉声喝道:“尔等蛮夷,竟敢辱我大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金将冷笑道:“辱又怎样?反正你们宋人又打不过我们,你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哈哈哈哈哈哈……”说罢,又是一阵狂笑。
那些金兵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胡烈厉声怒喝道:“有本事你可敢与我一战?”
那金将眯起眼睛斜睨着胡烈和那些宋军,嘿嘿冷笑道:“好,这可是你们宋人自己找死,怨不得人……”
一个身影凌空飞来,一脚踹在那金将胸口,那金将大叫一声,栽倒下马。
只见那人身形飘动,在空中纵横飞舞,所到之处金兵纷纷惊叫,片刻之间,那些金兵都被踹落下马,栽倒在地。
只见一个宋兵直直站在一匹马背上,神色淡然,面无表情,昂然而立。
来人正是江鱼。
那些金兵又惊又怒,纷纷爬起来,抽出兵器,围了上去。
那金将拔出腰里佩刀,长刀一指,瞪着江鱼,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快快下马受死!”
江鱼昂然站在马背上,身形稳如泰山,晃也不晃一下,斜眼盯着那金将,冷冷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小爷穿的衣服么?告诉你,小爷是宋人!”
那金将怒喝道:“好小子,你竟敢偷袭打我们,找死!”
江鱼冷笑道:“野狗狂吠,狗屁太臭,狗眼看人低,狗敢欺人,焉能不打?不但要打,还要打死,下锅炖烂了吃狗肉!”
那金将再也忍不住,怒吼道:“小子,你是真想找死!”
那些金兵跟着一起鼓噪起来,纷纷怒喝。
江鱼冷笑一声,冰冷的目光扫视那些金兵,冷冷道:“怎么?不服来战!小爷一人就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那金将暴怒如狂,忍不住就要上前动手,可是震慑于江鱼刚才显露的惊人身手,心中不免有些忌惮,不敢单打独斗,打算群殴,长刀一摆,狂吼道:“弟兄们,上!”
那些金兵纷纷鼓噪,一拥而上。
胡烈大声喝道:“弟兄们,上!”口中叫着,长刀出鞘,身形晃动,挡住那金将。宋军齐声呼喝,纷纷拔出兵器,涌了上去,护在江鱼马前。
眼看两军对峙,就要一场混战。
忽然一个声音大声喝道:“住手!”
众人都是一惊,纷纷停下手,转头望去。
只见虞允文神色淡定,一步步上前,盯着那金将,沉声道:“这位将军,请回去转告你们金国皇帝,我等奉命,代表大宋出使贵国,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可谓诚意满满,不料贵国如此无礼,完全没有诚意。既然如此,我等这就打道回国,和谈之举就此作罢。”说罢,望了江鱼一眼,转头望着胡烈道:“收兵,收拾行装,回国!”
胡烈大声道:“是!”大手一摆,沉声喝道:“弟兄们,收队!”
那些宋军纷纷收起兵器,刀剑入鞘,跟着胡烈就走。
江鱼冷冷一笑,身形一晃,从马背上飞落下地,正正落在虞允文身旁。
那些金将金兵愣在当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同时一个声音高声叫道:“且慢!”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十几匹快马奔驰而来,当先一人身穿金国朝服,文官打扮,看来是个金国大臣。
那人率人疾驰而来,从马上一跃而下,虽是文官打扮,身手却甚是矫健。
那人大步上前,径直走到虞允文面前,拱手道:“虞大人,我乃大金礼部侍郎萧彦良,奉我大金国皇帝圣旨,前来迎接大宋使臣入朝觐见。”
虞允文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不理不睬。
萧彦良微微一愣,转眼看到场上情形,脸色一变,盯着那金将,厉声喝道:“哈里虎,这是怎么回事?”
那金将哈里虎一怔,刚要张嘴,萧彦良冲他使个眼色,厉声喝道:“大胆,皇上派你来迎接宋使入朝觐见,可不是让你来打仗的,你竟敢对宋使动刀动qiāng,真是太过无礼,还不快命人收起兵器,向宋使道歉,请求原谅?”
哈里虎收刀入鞘,大手一摆,大声喝道:“收!”那些金兵纷纷收起兵器。
哈里虎耷拉着脑袋,大步走到虞允文面前,拱拱手,大声道:“对不起,俺哈里虎曲解圣意,办事不力,失礼了,赔罪了!”
虞允文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哈里虎尴尬而立,眼中闪出怒色,忽然感觉到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心中一凛,转眼一望,只见刚才踹飞自己的那个少年宋兵正冷冷盯着自己,凌厉之极,隐含杀气,不由得心中一跳,急忙转头避开。
萧彦良在一旁察言观色,急忙上前道:“虞大人,时候不早了,请随在下出发,入朝觐见我大金皇帝。”
虞允文还是没有说话,冷冷扫了一眼。
萧彦良顺着虞允文的目光看去,一眼看到那几辆破牛车,脸色一沉,盯着哈里虎,冷冷哼了一声。
哈里虎会意,急忙冲身后几个金兵使个眼色,那些金兵急忙上前,牵拉着牛车离去。
萧彦良一摆手,一队金兵牵着十几匹骏马过来,又低头退下。
萧彦良上前赔笑道:“虞大人,请!”
虞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