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的话,徐信就有些听不下去了,等到大李氏说道后面那句话,徐信合上药箱就想走,跟这家人没啥好说的。
但是徐有言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去,他站起来,一脸不屑的看着大李氏,“你们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因为你们自己作死,跟别人没有关系!”
大李氏啥时候被这样的毛孩子指着鼻子骂过,她一时之间就有些生气,捂住心口,指着徐有言,“你,你!”了半天。
徐信赶紧拽了徐有言一把,然后朝大李氏赔笑道,“孩子还小,张大娘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过,我听说你们家老二跟土匪并不想熟,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了。”说完,徐信拿起药箱,拉着徐有言就走。
大李氏疲软的放下手臂,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她用力的揉揉胸口,才觉得好受许多,然后她又想起来,之前徐信说的不能总是生气,她再次深吸一口气,老二还出来呢,她可不能死!
徐信将徐有言拉出来,就被徐有言甩开了手,“爹你干啥啊,为啥不让我说完?”
徐有言对徐信不让他将话说完,而耿耿于怀。
“你傻啊你,没听我刚才说的吗,张家老太不能生气,这一生气,指不定就怎么着了呢,你还气她!要是被你气死了,张家在讹上你!”徐信没好气的说。
徐有言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不至于吧,我也没说啥啊。”
“人家管你说没说啥呢,以后这张家你离得远远的,他们家爱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多去你大伯家走动走动,你有承哥现在考上解元了,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趁着他还没进京赶考,你多跟他学学,到时候也给爹考一个举人回来!”说着,徐信胡乱揉了一下徐有言的头。
徐有言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我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让我跟着你学医多好!”
徐信难得板起脸,“跟我学医?你爹我也不过是个赤脚大夫,你跟着我学?学出来怕是还不如赤脚大夫呢!”
徐有言听了却梗着脖子说,“爹你当个赤脚大夫不也挺好的?你这天天在家,别人都来请你上门看病,我看也不比那些坐堂大夫差!”
徐信听了气的拍了徐有言一下,在徐有言控诉的眼神下,没好气的说,“你爹我就是一个抓药的,你师爷爷人好,看我老实教了我那么一点东西,我不争气,没学进去多少,只能回家当个赤脚大夫。我告诉你,这看病的东西,要学的多了去了!你爹我也不过懂一点皮毛而已,你要是想当大夫,那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认字,等你什么时候能将所有药材的名字都会写了,你爹我的那两本医书上的方子给我背熟了,你爹就算是豁出去老脸不要,也带你去找你师伯拜师去!”
徐信将徐有言说了一通,也不知道徐有言听没听进去,回到靠山村,他没有回家,将药箱交给徐有言,让他带回家。徐信自己则换了个方向去了徐家。
既然是张月娥拜托他去张家号脉的,做事情自然要有始有终,虽然大李氏没啥事,但是张家什么情况他的跟张月娥说道说道。
徐信到张家的时候,张月娥正好要准备做午饭了,看到徐信过来,张月娥也没想着避着别人,直接就将徐信请到了堂屋,并且给徐信倒了一碗甜豆浆。
现在徐家最不缺的就是豆浆和豆腐了,尤其是豆浆,徐苗非常爱喝,所以她每次都会让徐有才留一些。这次正好拿出来招待徐信,她记得四叔也很喜欢吃豆腐,想必豆浆他一定也喜欢喝吧。
果然,徐信看到那晚豆浆之后眼睛都凉了,他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这豆浆一直都放在锅里隔水温着,所以并不凉,而是温热的,现在正好喝。
一口气喝完半碗豆浆,徐信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豆浆,“有承媳妇,我刚从张家会来。”
张月娥紧张的看着徐信,她现在内心十分矛盾,又希望她娘信中说的事情能得到证实,又怕她奶奶真的生病了。
“你不用担心,张老太身体好着呢,就是有点郁结于心,只要她不被人刺激,就不会出什么事的。”徐信看着张月娥紧张的样子,他在心中忍不住叹口气,张家人是没福气啊,把这么孝顺的一个孩子当成是扫把星,几乎是扫地出门的,可就这么一个被他们撇清关系的孩子,却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亲奶奶的身体,不知道张家人有一天会不会后悔哟!
听了徐信的话,张月娥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复杂。
若她奶奶的身体没问题,那她娘的心中为何说她奶奶会在过年的时候去世?是突发恶疾还是因为什么?
还有就是,若她奶娘没事,是不是就说明,她娘信中所说的事情不可信?那她相公是不是就算去了京城也会安然无恙?
张月娥整个人都矛盾极了,既不知道是希望她奶奶又事还是没事。
将徐信送走,张月娥坐在灶房一边生火,一边发呆,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她心里矛盾,正不知道如何抉择呢,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