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莫语拍拍段洛的后背:“你这么咳嗽会把肺咳坏的。”
“只是呛到而已,哪有那么严重。”段洛咽了咽嗓子,吞咽口水感觉舒服了一些。
“我担心你嘛。”
“你不要气我就好了。”
时莫语:“……”使劲拍了一下段洛的后背。
段洛蹙眉看她,生气中带着无奈。
普天之下,也只有阿筝敢对他动手。
时莫语嘟嘴哼一声道:“再也不管你这不知好歹的冷木头了!”
段洛心内震惊,却面无表情。
他有点想笑,但高冷人设怎可以崩!
反正他忍得住,他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任谁也看不出来。
当然呢,除了阿筝。
时莫语走到“倒锅”跟前,石头的高度到她膝盖处,能看到她的脸,就连脸上的绒毛都很清晰,比她闺房中的菱花镜实用多了。
她蹲下来,左看右看,将鬓发别在耳后,又拿到前边,卷了几个小弯,头上的发髻俏皮可爱,鬓边卷发妩媚动人。
只是……
她摸了摸眼睛下方微微凸起的兰草胎记,粉嫩娇红的容颜上,却长了一个红色的印迹,虽然不太大,可段洛总是非常嫌弃。
明明很美的呢!
她微笑着看着,感觉,挺性.感。
段洛也在看她。
她睫毛又长又密,扑扇扑扇,似乎在想什么高兴地事情,有得意的神色,还有,很自信的感觉。
阿筝一直都这样自信,比如追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相比起阿筝,阿洛,你就太懦弱了啊。
时莫语感受到了段洛的目光,回眸一笑:“阿洛,你在看我吗?”
她说完还眨了一下眼睛,并抬了一下下巴。其实她还想来个飞吻。
段洛冷冷地说:“臭美半天了,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讨厌!”时莫语不满意的蹙眉,小嘴一嘟。“阿竹,你都不懂这是顾影自怜嘛?”
“臭美就是臭美,何必说得这般文艺。”
段落认为,直白一些好,生活中就不要咬文嚼字的了。多累呢。
时莫语恨恨翻了一白眼。
她干嘛要和这种人谈情说爱。多累呢。
抱怨是抱怨。城主让看热闹,不,门道,她还是不敢不从。
可石头只能看到她的脸,什么都没有,由此可见,大概只是一面与众不同地镜子吧。
将这判断说与段洛,后者寻思一会,走过来,弯腰看了看。
镜子里,她娇媚可人,他面冷如霜,仿佛一朵花和一块冰,本来是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但却莫名有种般配和谐的感觉。
时莫语一只手搂着段洛的脖子让他被迫蹲下,然后紧贴着他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轻轻地说:“阿竹,你看我们多般配呀。”
“嗯。”段洛答应的很痛快。
但他心里想,这圆的石头,他们俩的脸在里面其实是走形的,倒也看不出来般配不般配。
他不懂她对镜子臭美什么,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也在心里欣赏了一番。
画面,真的太美了。
虽说,阿竹就说了一个字,时莫语就已经很满意了。
然而,下一刻,两个人的脸就从镜子里消失了,很突然,石头还是那般光滑,但变成了白色,宛如牛奶一般,摸起来比较光滑。
时莫语心细,看出上面有很多凸起的小点,圆的,扁的,方的,星星,爱心,各种形状不规则地排在石头上,都是牛奶白色,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刚才她顾影自怜的那么半天都没看到,这是突然出现的吗?
她用手指轻轻叩击石头,正想问问无所不知地阿竹,那些圆点像接到将军命令的士兵,纷纷从睡梦中醒来,点亮身体,整装待发。
圆的天蓝色,扁的赤色,方的绿色,星星金色,爱心红色。
五色交相辉映,光华夺目,分外耀眼!
时而静静闪烁,时而一圈一圈匀速旋转,时而忽明忽暗,让人眼花缭乱。
段洛和时莫语早就站了起来,但目光一直没离开石头。
美轮美奂有没有?
段洛没什么感觉。
时莫语挽着他的胳膊,指着石头,一劲儿的你看这个,你看那个,啊!好美,啊!好闪。
段洛有点不耐烦,时莫语看出来也没在意,还是咋咋呼呼地,段洛特别想说一句“你怎么这么烦”。
他不喜欢她安静,也不喜欢她吵吵闹闹。
“阿竹,你看!”
段洛听出这声与刚才兴奋不同。
循着她的手指头像上方看去,头顶是波光粼粼的水面,那些光点都映在了上面,也有一部分像雨水溅到上面,在水的作用下,光点体积变大,颜色变浅,不再闪烁,也不再夺目。但有了一种柔和的感觉。
再低头看石头,又变成了原来光可鉴人的样子。
有点神奇,有点诡异。
这还只是一个小开端。
就像饭前糕点,真正的大餐——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石头像种子拱芽一般从泥土中拱出来,越升越高,直到快升到水面停了下来,
上方是块圆圆地光滑石头,下面无缝连接两扇枣红色雕花木门,雕工精致可见做此门之人手艺炉火纯青。
段洛和时莫语站在一个很狭窄的地方,两米左右的两扇门已经将前面的路堵上了。
门上挂着一把上了铜锈手掌一样大的锁头,时莫语走过去,抬起右手,掌心对准,发出绿色的光芒,过了好一会,锁头像锈“死”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