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笑,来把马牵走,带到马圈好生照料着。”
张进仁安排了一旁的道童将何欣的马儿牵走,他急忙走在前面给何欣前面引着路。
仿佛,他早早走完这一路,就可以让自己的心里好受点。这石梯也可以少受点磨损,到时候修缮的时候可以少花点钱。
“张道长,你这石梯修的可真的是不一般。这看不出有半点的因为长时间行走留下的痕迹。”何欣踏在石梯上,问道前面一路小走的张进仁。
何欣看着对方一脸的肉痛,她就觉得滑稽好笑。
早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到对方绝对会和自己要这过路费的,不得不说的这张进仁是个狠人。连朝廷的面子都不管,想着从自己这里划油水!
好在,何欣有先见之明将军队分成了小队的形式,一部分跟随自己在巴山附近休整,一部分去寻找郑祖萌的踪迹。
不知道何欣早有打算的张进仁,一听何欣说到石梯他就又来了精神,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说道:“那可不是,这石梯啊可选的是最好的石料。要不是贫道也不会和过往的人收一些费用不是。毕竟日常的维护也是要花销的……”张进仁就像是在说什么寻常的事一般,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何欣变化了表情的脸。
“哦……”何欣意味深长的长哦一声。要不是何欣对于这石梯修建有着了解,她还真的要被张进仁骗到了。
这巴山的石梯可是王朝拨的白银修建的,每年这张进仁都要向朝廷要修缮款。平日里还要向过往的人收过路费,啧啧啧,做人不要这么无耻可好?
就在张进仁和何欣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时,在石梯右侧的一处山坡后,余姚通将石梯上的两个人看了个清楚。
当看清张进仁旁边的人是何欣时,余姚通的内心充满了怒火。他恨不得现在就飞身下去,将何欣抽筋扒骨方解自己的心头狠。
何欣和余姚通素未谋面,为什么余姚通对何欣有着这么深的仇恨?
这件事还要从余姚通为什么来投靠张进仁说起。
郑祖萌当初在密林外遭遇了余姚通的一事,虽然最后被郑祖萌很好的化解了危机,但是在树上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宫水叶和天齐,那可就不是随随便便看看了事的。
宫水叶也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女儿,果然是和可卿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看到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作为父亲的怎么会坐视不管?
画外音。
脸上缠着绷带的余姚通跳脚:“喂喂喂,你这个男人当时在场怎么不管管你女儿,你女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天齐:“你还不配和主子说话!”(??ˉ?)=?
宫水叶现在碍于自己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在世人的面前,所以宫水叶就让天齐将郑祖萌遭受欺负的消息告知了何欣。
起初,何欣也怀疑过消息的真假,但是当她给郑祖萌每日习惯洗澡的时候。从郑祖萌身上隐隐可见的伤口,她相信了对方告知的消息。
在郑祖萌闹腾的再次休息后,何欣便带着一众将领来到了余姚通的药观。
当时的余姚通还在内室中疗养,至于何欣带领将士来巡他自是不知。
要不是药观的药童激灵,带着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余姚通从侧门逃走,估计当晚何欣就要让余姚通交出性命不可。
在何欣等人强势的攻击下,药观的所有假药师却都做鸟兽散。
如今,那昔日作为余姚通敛财吸金的药观,已经变为一片废墟。
面对如此大的打击,余姚通又怎能不对何欣恨之入骨,甚至是想要杀了何欣的心,被杀掉郑祖萌的心要迫切的很。
闭了闭眼睛,将那些不好的回忆压了下去。不再想那些让自己差点失去理智的事情,余姚通咬着牙说道:“呵,我说你张进仁刚刚怎么好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是着急来做这朝廷的走狗的。”
余姚通匍匐在地上看着两人离去,这才慢慢的爬起了身。
“师傅啊师傅,也不知道你老人家现在是不是墓中有知?又或者会不会被您往日疼爱的大徒弟今日的所作所为气到诈尸呢?”
“徒儿可是记得,您当年可是死在朝廷的手里。怪不得当初只有张进仁一个人回来了,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当了朝廷的一条哈巴狗!”
余姚通说完转身向着身后的一处枯树里面走去。巴山本就是他和张进仁的师门,也难怪余姚通会知晓那密室内有通往外面的机关暗道。
当然,张进仁也是知道有暗道的,可是他只顾着舔朝廷,又哪里知道,自己最不想让余姚通看到的事情,竟然就那么被对方发现了。
重新回到密室内的余姚通,他已经在脑海中将之后要做的复仇一事,在脑海中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他要先养好身体,之后再回一趟自己的药观。因为在那里,藏着他的一张底牌。
既然自己的药观没有了,那就用玄观来抵偿就好。反正,张进仁已经享受了那么多年的福,现在也该换换主人了不是吗?
毕竟,一个出卖师傅当朝廷走狗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接了师傅的衣钵。
“呵呵呵呵”余姚通越是想,他的内心越是兴奋,就像现在他已经是玄观的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