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
石麦尔总统很坚决地否定道。
“为什么?”查尔医生略为吃惊。
不禁拧眉,感到不可理解:“既然你不打算认,为什么又要dna亲子鉴定?不如不知,落得心安。”
石麦尔总统揉了揉太阳穴:“一开始我并不打算做这个亲子鉴定,可是我看着她,觉得她越来越像月茹,我越想知道答案……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将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可你不和她相认,不也是遗憾?”
“那不一样。”
石麦尔总统深呼吸了一口气:“确定她就是我的女儿,我可以默默守护她,为她祈祷,护她周全。”
“可你有没有想过,她其实一直很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不和她相认,将意味着,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查尔医生依然觉得不解。
“她恨我,恨我这些年弃她和她母亲于不顾,我……害怕她知道我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会不再理我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让她知道……”
石麦尔总统落寞地垂眸,脸色颓然。
“那是她不知道,你当初并不知道你和你那位z国爱人已经有了孩子,而且当年是她的母亲主动离开你的,你并不知情,责任不在你。”
查尔医生替他不值。
石麦尔总统摇了摇头,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辜负了她和他母亲。我很难想象这么多年,她们母女俩是怎么活过来。”
那天听宋音音讲述她和她母亲肖月茹的事情,石麦尔总统只觉得一阵心痛,以至于一晚上没怎么睡觉。
“我听说她的养父对她并不怎么好,当年月茹是怀着她,跟她养父结婚的,她养父肯定是认为月茹欺骗了他,背叛了他,把气都撒在了她们母女俩身上,可想而知当时她们母女俩在家里的处境会是怎样……”
石麦尔总统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满脸都是心痛,是愧疚,是悔恨……很多很多复杂的情绪冲压在心口里,堵得他心慌难耐。
虽然,他已经确定自己是她的生父,可是,他却深知,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跟她相认,只能远远地望着她。
见他坚持,查尔医生也就不再劝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说。“你也不要太自责,在我看来这件事并不是你的责任。”
石麦尔总统抿了抿唇,却不说话。
他将检测报告收好在密封袋里,和查尔医生道了别,离开了医院。
坐在那辆劳斯莱斯车里,石麦尔总统心痛如绞,视线逐渐模糊不清,胸口说不出的烦闷。
回到临时总统府,进到书房里,他一坐进那张宽大的青皮椅子里就是好几个小时。
最后,他将那份检测报告放在了书桌上,双手交握抵在额头前,一双略显沧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报告书上的那一行字。
‘系亲生’那三个字,无比清晰刺眼。
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腾了两下,他闭双眼,揉压了两下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