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文出嫁的那天风特别的大,这在冬天是很少见的一种天气。林府外面的大红灯笼都让风给吹跑了,一地的落叶与碎片夹着风沙吹的人站不着。
林老爷的眉头一直皱着,时不时地用袖子遮挡一下风,林夫人都没有出来,一直坐在房间里哭,她的不好的预感感觉要变成了现实。
这个鬼天气,小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难道真的是不好的一种预兆?吹琐呐的还有敲锣鼓的都不知跑哪去躲避这狂风了,连轿夫也蹲下来,轿子让风吹的东一斜一斜的,似乎都站不稳了。
喜婆见状,就催促新娘子赶紧上轿,这个地方真是邪门,刚才从孙府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的,怎么一到这条街上就狂风不止了呢?
小希扶着玉文上轿,发现她的手冰凉,她想安慰玉文,但风太大了,自己都张不开嘴巴了。
望着玉文的轿子在一片狼藉中离开,原本威力十足的鞭炮声此时在风中也显得底气不足,小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刷刷的往下流,她在为玉文的命运而担忧。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晚上我看天气还挺好的,这鬼风来的太邪门了。”华敏被风沙迷住了眼,一边用手帕擦眼一边报怨着,可是此时没有一个人有心情来回答她。
“这是谁挑的日子啊,真是不长眼,嫁个闺女本来就很心酸,又赶上这鬼天气,真是倒霉。”华敏又在继续说道。
林子平让管家找人过一会把院子清扫一下,自己回房间去劝夫人了。
林子平嫁女儿,没有大摆宴席,就这么匆忙,多少让人有些大跌眼镜。但人们更关注的却是那一天怎么会有那么怪的风呢?这京城三面环山南面临水,可是风水宝地,像一个小婴儿躺在摇篮里,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
风终于停止了,不过一直到了傍晚才停歇的,林府的人似乎都没有心思吃饭,所以天一黑就显得特别安静。
林圣文轻轻地推开半扇窗,见外面的风小了,他推了推正趴在床上打盹的小希,问她可愿意出去一趟?
“上哪。我哪有心情出去啊,一想到今天这么凄凉的出嫁画面我的心都碎了。”小希的眼圈也是红红的。
“去孙府看看,自古以来凡是冲喜必然是大操大办的。我们过道。
是吗?可你当初娶我可是偷偷摸摸的,小希不悦地说道,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婚礼像梦幻一样,但像自己那样晕迷不醒就被人塞到了轿子里不多见,像玉文在狂风大作中出嫁更是不常见。
小希埋怨归埋怨。一想到圣文的提议还是不错的,她问圣文是不是想浑水摸鱼?
林圣文点点头,让她赶紧换身衣服,这样才方便行动。
华敏被今天风闹的有些头疼,天不黑就回房间休息去了,但肚子不争气饿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大哥和大嫂是没有心情吃饭的,所以她只好自己起床打开门,想叫一个丫头到厨房帮自己拿点吃的。哪知道门口的小丫头偷懒不知道跑哪去了?
也不能怪人家,这么大的风谁不躲起来呀,华敏想训人也得看一下主人的脸色,这又不是在自己的蔷薇苑,所以她只好亲自去厨房找吃的。
远远的看到两个年轻男子从面前走过。她认出来是圣文,另一个比他矮一些。她看着背影感觉眼熟。
“圣文,你这是要上哪儿?”华敏好奇地叫住圣文,小希不想转过脸来,但又考虑到华敏可能认出自己了,于是她转过脸来。
“三婶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小希笑着问道。
华敏惊讶不已,问小希为何要这身打扮,这是要去哪里?
“我和圣文有些不放心玉文,想去孙府看一看。”小希也不隐瞒事实,因为她知道华敏一定会把看到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告诉大伯母的。
“我也担心她,总感觉事情不是太好,就是说不上来,你们去看看也好,只是别让孙家的人发现了。”华敏很细心地提醒道。
小希问她要去哪里?怎么不找一个丫头陪着。
“我就随便走一走,这毕竟不是自己家,丫头们使唤起来也不顺手的,大嫂现在心情不好,我也不想给她惹麻烦,你们快去吧,一会人家酒席就开始了。”华敏催促道。
孙公子穿着一新,今天对于他来讲是最幸福的一天,可是母亲却不让他去大厅里和玉文拜堂,他问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可是好好的。
“你忘了算命先生是怎么说的?林玉文的八字和你的不合,要想让家里平安无事,让你长命百岁,我只能这么做。虽然玉文是委曲了一些,但我们以后对她好一些不就行了。”
孙夫人不管儿子的反对,就把儿子关在了洞房里,孙少温不清楚没有新郎的婚礼是怎么举行的?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坐一会又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站了几个家丁,他知道那是在监视自己的。
自己本来想给书院的朋友请来喝喜酒的,但也被母亲阻止了,自己被关在这里一天了,也没有听到锣鼓喧天也没有听到炮竹声,真不明白母亲在搞什么鬼。
林玉文像一个傀儡一样被人牵着走一步又一步,她感觉孙家的院子里并没有很多人,但还是有人笑有人在说话。
拜堂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对面有没有站在那里,只知道自己手里的红绸没有掉到地上,那一边有人牵着,她透过弯腰的时候想看看对面的脚步,但似乎隔着很远,然后就被人送入了洞房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