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山庄高阁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就是幽曲。薛蝉荷看到他惊讶地站起来,她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你难道不怕死吗,敢这样进来?”
幽曲痴痴地望着她说:“你在担心我,蝉荷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心地善良。”
薛蝉荷冷冷地说:“我不是担心你,是担心我自己,名声已经被你毁了一次,难道你还不能放过我,要彻底毁了我才甘心吗?”
幽曲不解,他说:“蝉荷,为什么跟我在一起就是毁了你,如果你过得好,我也就不来打扰你,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幽闭在这高阁之上,你这是何苦呢?”
薛蝉荷倔强地说:“我能有今日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我和他会幸福。”
幽曲愤怒地说:“如果他对你好,就不会那样对待我儿子,非要杀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薛蝉荷气愤地说:“永赐不是你儿子,他是林白的儿子。”
幽曲耐着心子劝到:“蝉荷,你还对他抱存幻想,醒醒吧,跟我走好吗?”
薛蝉荷转过身子说:“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死心吧,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幽曲说:“好好,不管你走不走,儿子我一定要带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白杀了他。”
薛蝉荷突然疑惑起来:“是冥煞传信给你的,最终他还真的是背叛了林白,你说到底是不是你指使冥煞杀了我的曦麟?”
幽曲说:“我没那么丧心病狂,蝉荷只要和你有关的东西,我都珍惜。这一次你要帮我,让我带永赐走,你也不希望等他回来,永赐小小年纪就要命归西天吧?”
薛蝉荷突然说不出话来,想起林白那决绝的眼神,无视她的恳求,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永赐的死期,而如果要救永赐,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机会,也只有幽冥才能保他周全。她握紧拳头,来回走动,迟迟下不了决心。
幽曲继续说:“蝉荷你放心,永赐是幽冥的小少主,是我儿子,我一定会给他最好的生活,决不让他受一丝委屈。”
薛蝉荷点点头,突然下定决心,赤云没有人能护得住永赐,就让他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以后的命就靠他自己了。
林白领着赤云山庄的从绿潭冒出来,上了岸,就被通天教的人发现,无数的箭矢射了过来,可是再多的箭也挡不住林白前进的心。他一个人冲在最前面,一刀一个,像是切西瓜一样,所过之处留下无数通天教徒的人头。庄赤白跟在他后面都暗自心惊,林白从来没有这么赤裸裸的战过,以前的每一场战役,都是谋略先行,想好了怎么打,才开始进攻。而今天简直就是热血青年打架,直接要把人家的老巢给屠了。众人也许是受到林白的感染,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纯粹的赤裸裸相互攻击,个个热血沸腾,越战精神越振奋。虽然前面不断有人倒下,后面疯狂地补上。通天教警铃大响,乱作一团,
也许他们也是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有人这么赤裸裸地打架。
双方人员再血拼,却没有看见通天教主,林白直接跨过血拼的人,独自一人杀出一条血路,直冲教主大殿。博迩一组紧随而上,一起攻入大殿,大殿的人见他们攻进来了,都纷纷缴械投降。林白的声音无比寒冷,好像来自雪山之底,他问:“孟瑞呢,在哪儿,快说。”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博迩本想上去用点手段逼供,没想到林白直接手起刀落,砍了一个人。林白又问了一遍:“孟瑞呢,在那儿?”所有人胆颤心惊,瑟瑟发抖,只会回答不知道。林白再次手起刀落,又砍了一个,这下博迩都惊了,教主不是这样的,不会迁怒无辜,今天这是怎么了?
庄赤白见大局也差不多定了,就进了教主殿看个究竟。他进来时,地上已经躺了四五具尸体了,他用眼神问了博迩,博迩努努嘴说林白干的。庄赤白眼见林白又要手起刀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交给博迩好好审问,能问出什么线索。”
林白摇摇头,杀红的双眼满是复仇的愤怒,他说:“不用审,这些人都要给庄温陪葬,早一点死晚一点死,都一样。”
庄赤白见他又提起庄温,就问道:“温儿到底怎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白咬牙说:“温儿死了,被孟瑞毒死了,我今天就要通天全教为温儿陪葬。”
庄赤白一个踉跄,这个妹妹,真是任性,就连死都这么任性地不让他这个哥哥知道。
“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孟瑞从后堂出来,他阴柔地说:“说得好,这些没有骨头的人,看见你投降了,确实应该为温儿陪葬。温儿走了,连最后的一段时光都不留给我,还是跑去找你了,我真想不懂,你到底有什么好。”
林白对博迩和庄赤白说:“你们全部站到一边,这是我和孟瑞的事,你们不要插手。”他转向孟瑞说:“说吧,你要怎么死?”
孟瑞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说:“本来我就不喜欢动手动脚,喜欢安安静静送你上路,温儿那么喜欢你,你就应该去陪着她。”
林白苦笑道:“我倒是想陪着她,可她送我黑曜石,硬是把我从悬崖下拖了上来,我没死成。那是温儿不希望我死,因为我还没替她报仇,没完成她的遗愿。所以我来送你上路,去地下给温儿赎罪。你不擅长毒吗,来吧看是你的毒快,还是我的刀快。”
这完全是同归于尽的做法,庄赤白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