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荷用力一甩,生气地推开幽曲,她说“幽公子还请自重,我已经是林白的妻子了,幽公子一直这么囚禁着我,名不正言不顺,就不担心,成为江湖笑柄吗?”
“哈哈,”幽曲一阵狂笑,他突然停下来,脸上带着扭曲的愤怒,他大声地吼道“好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当初林白的父亲不也是如此,既然你要名正言顺,好,那我就效仿他的父亲,给你名份。”幽曲说完,直接将薛蝉荷推到在床上,就附身上去,开始上下求索,幽曲的力量变得出奇的大,无论薛蝉荷怎么反抗也推不开,似乎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泪水从薛蝉荷的眼里滑了下来,孽缘终究是逃不过,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与世无争地活在芸月教,却不知道从哪一刻起,纷争、阴谋、杀戮接踵而来,直至今天,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掀开,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她。她一动不动,仍由幽曲撕扯、啃咬,无情地侵略她的身体。林淑听到动静担心薛蝉荷的安危,拿着一把刀冲进来时,就看见幽曲赤裸裸得躺在薛蝉荷身上,她看见了薛蝉荷双眼充满了死亡的气息,看见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林淑的双手颤抖,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踏着虚无的脚步,走了过去,拿着刀朝着幽曲的后背愤怒地一刀扎下去。
疼痛让幽曲醒了过来,他不可思议得看着被撕碎了衣裳的薛蝉荷,赤裸的自己和愤怒的林淑,这一切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他能想到的就是逃,赶快逃走了,于是他一翻身,胡乱地拿起衣服遮着自己,像只狼狈的老鼠一样逃走了。林淑已经没有机会再下手了,她丢了刀,来到薛蝉荷身边,摇了摇薛蝉荷的身体,使劲地唤着她的名字。薛蝉荷根本就没听到林淑的叫唤,她好像掉进了一个虚无的空间,漫无目的的走着,断绝了与外界一切的沟通。林淑害怕极了,这是她嫂子,是她在这陌生的幽冥唯一的亲人,如果连她都走了,她怎么办,怎么活下去。可是薛蝉荷这个样子,除了还有一口气,和死没什么两样,根本不知道边上还有什么人。林淑打了盆水,把薛蝉荷的身体擦干净,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拢好被子,伸手把圆瞪的双眼给捂上,她一遍又一遍地说“嫂子,你不要这样,你吓着淑儿了,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没事了。”除了这几句林淑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从来都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害怕到不知怎么办。
薛蝉荷就这样不吃不喝躺了两天,无论林淑说什么都没有反应。林淑守在一边,寸步不离,她就怕薛蝉荷就这样离开了,累了困了就趴在床边睡下了。因为出了事,幽曲受伤了,接着她们听花小筑的待遇就直线下降,伺候的人少了一半,来送饭的送到了立马走人,好像她们是瘟神一般。平时顿顿都有的青菜,如今连个绿芽都看不见。
这天清晨,晨曦微露,薛蝉荷突然起床了,把自己打扮一新,身着一层薄薄白色纱衣,光着脚丫,来到了小院里,望着白茫茫一片纯洁的世界。薛蝉荷笑了,是的唯有洁白的雪才能掩盖这肮脏的一切,就如同她这肮脏的身体,唯有埋在雪下,才能掩盖,她缓缓地拔出发簪,将自己的手腕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让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到雪地上,红的血映在白雪上,特别地摄人魂魄。薛蝉荷没有感觉到痛,她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望着滴落的血,像是望着自己的罪孽慢慢地从身体里流出。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唤醒了沉睡的林淑,她抬起头揉了揉双眼,发现床上空空的,薛蝉荷不知何时不见了。她吓得跳了起来,也顾不上洗脸,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去寻找薛蝉荷。搜寻了各个房间,最后才在院子一角的雪地上发现了薛蝉荷,她脸色苍白倒在地上,手上的血还不停的往外滴。林淑慌得哇哇哭了起来,她拉着薛蝉荷的手,抽出自己的手帕,手忙脚乱地给薛蝉荷包扎上,然后紧紧地握着薛蝉荷的手,她怕她一放手血就会不停地往外流。林淑想找人帮忙,可是那些伺候的人自从那天开始,就仇恨上她们了,根本不理她们,就是看见了听见了林淑的求救,也视若无睹仍然擦肩而过。不过,林淑是从小生长在他人忽视的眼神中,所以幽冥这些伺候人的刁难,对于林淑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也没感到什么委屈。幸好她从小力气较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薛蝉荷背回了房里,把她安顿在床上之后,又跑去熬粥,她到现在都弄不明白,薛蝉荷到底是饿晕了,还是流血过多晕了。
她熬好粥端上来,可是薛蝉荷仍然晕着,林淑急死了,幽冥的人又不给请大夫,她没办法只能给她喂点稀粥。也许是人本能的求生意识,薛蝉荷倒是无意识地喝了一些稀粥。林淑见她能咽下去,就过一段时间喂一点,喂一点,到了下午夕阳西下时,薛蝉荷终于醒了过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林淑惊喜地望着她,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林淑鼻子酸酸的,她一抽一抽地说“嫂子,你终于醒了,嫂子,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害怕我害怕。”
薛蝉荷此时反而清醒了一点,倒是听见林淑的话,她看见林淑吓坏了,这些天她恍恍惚惚,都忘记了还有林淑,心里一痛,林淑估计也是不知所措了。薛蝉荷想起莲夫人临终所托,一阵自责,自己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痛苦,都没想过孤身一人的林淑。薛蝉荷张了张嘴,嘶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