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再坏能坏到哪去呢!死马当活马医了!”田小娟横下心来,将拯救李绝情的希望寄托在这本书上。
她翻开书的,只见扉页上写:
“极阴极寒,男子切忌,强练逆练,走火入魔。”
她看见这几行字的时候愣了一下,想:“平公公不是...啊,是了。”她脸突然红的像晚霞一样。接着翻开第二页,只见上面写:
“打坐运气,屏息凝神,空无杂念,万物皆虚。”
田小娟虽然不懂什么是“万物皆虚”,但她只能按吩咐照做了...
...
“臭小子,你只会躲和挡吗?”杨九日进攻吃了瘪,忍不住喝问。李绝情用玄武步躲下一记力可断树的横掠,道:“嘿嘿,我倒没那么傻,不敢在七尺长枪前动小心思。”
杨九日脸上浮现出朵朵愁云,叹道:“想不到你...竟然也和鬼见愁那种人混在一起。”
李绝情不服道:“他们怎么了?他们虽然世俗又近利,但总比你这个高高在上又自命不凡的人好!”
杨九日被他挑衅,反而又笑了,道:“我自命不凡又高高在上?哈哈哈哈,鬼见愁三兄弟作奸犯科,那日在大漠,我带着孙女去拜访故人,遇到的马匪正是他们三个。他们一个放出暗器,一个用蒲扇拦我攻击。三个人抢走了我的孙女...嘿嘿,此后十年我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找寻他们,可是一直找不见。我以为他们已经死了,谁想会被你这个后生遇到!”
李绝情一惊,想不到鬼见愁三人竟然还和杨九日有这样一层不深不浅的关系。也没有想到,自己所袒护的一方,竟然是错的。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之人!
突然,他想起杨九日此前与他喝酒时说过的话。向杨九日喊道:“我这次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了!多谢,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杨九日哭笑不得,手中枪尖兀自绽放着,李绝情一边越来越累,一边又后悔,自己实在不应该拿铁蒲扇当钱花,但是想想阿钱开心的吃着白斩鸡,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能让他稍微宽心点的记忆了。
二人又斗了一会儿,杨九日冷笑道:“你还真的负隅顽抗啊,迟早要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罢打过枪尖,直直向李绝情心窝捅去,李绝情吃力抓住,咬牙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朋友...”
杨九日看着他,暗叹一声,发力撞倒,枪尖眼看就要直贯入心。道:“你是个好人,但愿来世能有好报!”然后右手发力一刺...
...
田小娟此时在森林里,双眼紧闭,面色如霞,眉毛凝出水珠,嘴唇发紫。身体冰凉,阴寒内力在全身上下游走。突然,她睁开眼,向前面的松树打出一掌。松树立刻结冰。同时浑身也感觉内力充沛、至阴至寒。田小娟欣喜万分道:“我练成了!”然后将书装在衣服里,迅速施展轻功,向杨府奔去。
她刚到,就发现杨九日举枪欲刺,连忙上前去,在李绝情马上要被碰到的时候拉他出来。
李绝情原来都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田小娟这厢赶到如仙女落尘,说时迟那时快,只一记箭步就到了身前,又乘杨九日没反应过来,罗袖轻舞,伸手攥住她的铁枪。杨九日一惊,顿时感觉枪杆传来阵阵寒意。
李绝情只道田小娟为了救他奋不顾身,以命犯险,惊道:“小娟,快放手!”他欲伸手去拍下铁枪,出指一碰,立刻感到寒意彻骨,再看看二人,发现杨九日表情逐渐发紫,好似被冻伤,而田小娟却云淡风轻。他一下想起之前平公公发力时的样子,反应过来:“原来平公公的那本书,竟然是记载了某种功夫么?”
局面一下就被颠倒,田小娟的阴寒内力恰如银瓶乍破水浆迸,一发而不可收拾,源源不断地通过铁枪向杨九日流去。杨九日本是杨家将的后人,年轻时也曾快马铁衣,一日百里。无奈美人迟暮,将军白头。力气大不如前,内功虽然一如既往。但他固步自封,这些年来也没有出过广东。武功招式也是老套的紧。现在唯一靠谱的也就只有手中的铁枪了,怎奈长江后浪推前浪,唯一的一点心得也被破解,看来不服老是不行的了。
杨九日喘着粗气放下了长枪,开始打坐运功,他的内功虽然是家传秘籍,但也从未有记载过如何逼退这阴寒柔绵的内力,眼看大势已去,田小娟和李绝情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他倒也很平静,表情云淡风轻,无一丝杂念,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结果。
田小娟过来道:“前辈...”
杨九日叹了口气,道:“别说啦,你们两个娃子挺好的。我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动手吧。”说罢,引颈受戮。
李绝情道:“我只是想告诉您,我虽然不知道您的孙女是否还活着,但我愿意带您去找她...但您得向我保证,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切忌不可鲁莽动手...”
杨九日眼睛亮了,道:“你真的愿意如此?”
李绝情看看田小娟,道:“小娟...可能没办法玩了。”
田小娟轻笑着靠在他肩头,道:“去便是了,这些我虽然不喜欢,但你既然要做。我就随你便是了。”
李绝情这才向杨九日点点头,道:“可以的,前辈。”
杨九日大笑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