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王景冷下脸,不知道云初又要玩儿什么花样。
“我与楚衍做了个交易,我娶兰墨,让她对我死心,受尽唾骂,楚衍取而代之,她可以安然无恙的嫁到楚国,不必受欺君之罪也不必承担祸国之罪……”云初淡淡的说,但声音之中沉重无比,带着不得不割舍的痛苦无奈。
这话深深击中了站着的三人,齐风面色沉凝的轻叹,王景则望着一脸惊讶悲然的苏通,抿唇不语。
“但我不放心,也沒有那么大方,所以,我要兵行险招,还她宁静如初的生活,如果她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她要嫁他,那是她的选择,不是我的安排,她会快乐一点。”云初深谙的眸子微微颤动,带动着另外三个男子的心,在场的都爱过,正爱着,也深知,自以为是的安排好一切是多么愚蠢和令人生厌的事情。
“云宗极力想定她的罪,无非是因为我的背叛,还有灵玉的失踪,他要报复我和她,如今,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亲眼看着她死,这样他才不会穷追不舍。”云初又道。
“什么方法?”齐风问,能留下命,那就是希望,一线生机也不容放过。
云初望着齐风,坚定无比“瞒天过海,在众人面前,细数她的罪行,激怒皇上,赐她毒药,运走尸体,服下解药,远离京城。”
“你犯什么傻,还想要欺君罔上,上一次皇上那一顿板子打轻了,还是觉得沒有将云家老弱妇孺推出午门斩首,你不甘心?”苏通握着拳头,光是听他的话都已冷汗涔涔,两步上前,摇着云初。
云初沉默,当念及云家,总是愧疚的。
想起了所谓的‘就是求你们一个也不放过’,要他们逼她们入绝境,王景的眼落在苏通焦急的背影上“瞒天过海是好,她安全了,你是不是寻个什么机会功成身退?”
“不会,知道这件事的都不会告诉她,否则,以她的个性,绝不会走,到时候,竹篮打水,而且,一旦被人发现,不止牵累我一人。”云初清醒的头脑,令这三人不觉得沉默,本以为是被感情冲昏了头,实则竟然条理清晰,有备而來。
王景暗自佩服着这个情敌“说与不说,那是后话,就说你要激怒皇上当众赐她毒酒这一事就难办,皇上会生气,但并不一定赐她毒药,众人之中,也并非沒有落井下石者,她的罪凌迟都算轻的……”
“皇上会答应,一是他并不想她死,白玉死在他手里,无论如何他无法下手再杀一次,二是,皇上心中有数,那欺君之罪,奸细之谣,祸国之名,有几分真假,再者,我云家开国功臣,先祖传下的免死令也能用。”云初道。
齐风心中涌起滚滚力量“既然有免死令,为何要兵行险招?”
“皇上那儿能免一死,其他的人就难说,以后更难说,何况,我出手救她只会更折麽她……”云初自知从他娶了兰墨那一刻开始,她就不会再回來了。
“要我怎么做?”齐风直切主題。
“帮我带她來皇宫,我会把她葬在城东破庙边上,那里好掩人耳目,剩下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云初用食指蘸酒画了一幅宫中地形图,将齐风要走的路说了一遍,齐风牢记心中。
“她被楚衍带去了城东,再过两天楚衍和亲使者就该到了,你现在去带她來皇宫,越快越好。”云初又看向王景和苏通“你们与我一同入宫,详细该怎么做,我路上再与你们说。”
三人之中,苏通低着头似有犹豫,王景看着苏通的模样突然说了声“好。”
苏通惊诧的抬起头望着他,正看着王景深锁着他的目光,尽是了然,他不满的别开头沉默。
齐风道“那我先走了,我得先回客栈,否则,络纱四处找我,出了岔子。”
云初望着齐风,又看向王景、苏通,往后一退,撩起衣角,跪倒在地“此生大德,云初沒齿难忘。”
三人面色一变,男儿跪君跪父,却沒有跪朋友一说。
齐风漠然转身,消失在屋里,苏通目光欲裂的望着云初,王景叹了叹走过去扶起他“如果你记得我的大恩大德,可不可以将他治好,完好如初。”
苏通瞪着王景,拂袖而去,云初缓缓站起,幽沉的目光在苏通凌乱的步伐上转了又转,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你并不是不能影响他……”
王景惊喜的仔细看着苏通,却沒有发现自己影响他什么了“走吧,如果这次他真领我的好,也算值了。”
“你不怕欺君之罪?”云初笑言。
两人并排而行,王景悠然道“何足之惧?”
“听闻相爷要辞官归隐,此事当真?”云初问。
王景颔首“原以为将军失心疯,足不出户,不问世事,未料及连此等小事将军都已知晓。”
看着王景与云初离开,齐风才放下心來,确信此事是真的,连忙返回客栈。
暗沉的屋子里,齐风笑了笑“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返回去看看,只是心中不安,还真是小人之心了。”
络纱咬着唇,闭着眼也关不住泪水,鼻息沉重,齐风才伸手为她解穴。
络纱一动不动,好久,络纱想起什么疑惑的问“你说,皇上知道这件事在演戏,那明妃也在配合演戏?明妃爱女心切,怎么会帮玉儿?”
齐风摇头,他也不知道明妃为何也在其中,如果沒有明妃,恐怕沒有这么容易骗过云宗。
偏殿里,明妃扶着云阳躺下,云阳谴退所有的侍婢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