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与安晚晴刚一离开。莫飞将军与一个仙女即将大婚的消息就从酒楼里飞到了大街小巷。
另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里。啪啪啪。响亮清脆的碎裂声引得众人往大堂之中望去。酒楼最中间一个面容干净衣衫糟乱的醉汉脚下是满地碎裂的酒坛瓷渣。醉汉恍恍惚惚站起的时候。有人看见他含泪的星眸卷着忧伤痛楚的情丝怔怔称奇。姿态风华虽姿容庸凡易不能减少一分。
正在小二上前收拾那些碎渣子时。醉汉摇椅晃踩过碎渣子。众人都惊讶的望着浑然未觉的人走出酒楼。有人立即上去看湿了的脚印。里头偶尔几滴血甚是夺目。一路嵌在脚印中延伸向酒楼外。
苏通一脸平静向打扫的小二询问“敢问小二哥。那位兄台什么时候來的。”
“前天夜里吧。二话沒说给了好些银子说要在这儿喝酒。我瞧着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两天掌柜给他安排了房间他也不睡。就在大堂里喝酒。一句话也不说。咦……”
小二突然的惊疑。让苏通一下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
“你说他这两天睡沒睡过觉啊。好像沒睡过。我看到他的时候都是在喝酒。难道不会喝醉。真奇怪……”小二回忆着一脸迷惑。随后便什么也不说收拾完离开。
苏通在这儿晃悠了几天。一边想进入王庭的万全方法。一边也在找寻云初。醉汉给他的感觉太熟悉。可那张不一样的脸令他有些犹疑。如果真是云初不是该忙着与爹里应外合。怎么会在这儿醉酒。
苏通跟着醉汉一直走。直走到莫将军府时。苏通的眼神变得复杂。重新审视了醉汉一眼。怎么会是将军府的人。他正要转身离开时。却见将军府的守卫全都上前驱赶醉汉。责骂道“一身酒气。赶紧走。等会儿将军回來看见你这个样子。有你苦头吃。”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认识。正在苏通再一次打量寻思醉汉身份的时候。又一个彪壮的汉子上前将醉汉重重一推。冷睨着跌倒在地上的醉汉“滚。好言好语听不懂。非得受点儿皮肉之苦。你们这些云汉人。真是不知好歹。”
苏通见状。见那汉子说着便扬起手上的鞭子往醉汉身上抽去的时候赶紧高声喝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呀。喝醉了酒就知道乱跑惹事儿。”
扬鞭的汉子一见急忙赶过去的苏通便收回了鞭子。一脸不善的望着苏通去扶起醉汉“赶紧走。”
苏通连连点头。醉汉这会儿倒是很听话的被扶起來。他们正要走。便看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将军府门前。苏通转眼去看。见刚才还在凶他们的汉子连忙迎了上去。马车中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下了马车。苏通看不清那女子的样貌。但那一件大红狐裘却深深刺进了眼中。就这样撑着醉汉站在原地望着那二人。
莫飞什么话也沒说。抱着安晚晴转身之际。苏通正巧看见多日來寻找的人那张熟悉的脸。看着两人如此亲密无间。眼中晕满了伤痛。是苏通的眼神太过哀怨伤痛吸引了安晚晴。安晚晴突然朝苏通转过头來。望见那英姿如松的人。错愕之后只余下歉疚。当扫到苏通架着的男子时。下意识的看向乱发下那双绝望哀怨的眸子。只是一眼安晚晴便立刻转开了眼。可心却又一次不能安宁。
怎么会这么大胆。他就不怕被发现。
莫飞突然停了下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想我抓他们。就好好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儿。”
安晚晴一震。更是低着头不言不语。莫飞竟然发现了他们。她的呼吸都已凝固。还在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时。她的双手已经挂上了莫飞的脖子。将头轻轻靠在莫飞的肩上。感觉莫飞迈开了步子。紧悬在喉咙的心立刻回落。深陷在指肉中的指甲才缓缓放开。长而细的月牙青痕缓缓消失。一切在经历过惊吓伤害之后慢慢恢复。
苏通不敢相信云初心爱的女人竟然主动搂上他宿敌的脖子。依偎在宿敌的怀中。这样明目张胆。他气愤得手都在颤抖。拿开眼决心不再管这个人。他们风餐露宿沒日沒夜的找她。她却在这儿与情人你侬我侬。
可苏通要离开。醉汉不愿意离开。苏通望着站得笔直的人。沒有一点椅。大感奇异。当他侧眼望着醉汉那一双含泪放光的眼紧锁着空空如也的将军府大门时。当下就越发气恨安晚晴。俯身扛起醉汉便离开将军府。
醉汉丝毫不做挣扎。只是那双眼即便离将军府越來越远还是死死盯着将军府门口。突然将军府消失在眼前时。他的眼睛像是受了刺激轻微一震。轻轻合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通脚下一滞。这熟悉的声音虽然因为醉酒而添上几分慵懒醉意。却丝毫沒有影响他辨识出此人的身份。当下走得越发的快。当喜悦一分分退去时。脚步开始凌乱。怎么他会成这个样子。他从未见过他这般自暴自弃。也从未听见他像是被逼到什么绝境一样无助而绝望的说着不知道。究竟不知道什么。一路上明明她都一直担心着他。为何才几日她便投入别人的怀抱。
莫飞将安晚晴放在桌边的凳子上。自己坐了下來“我们的大婚的日子安排在什么时候好一些。”
莫飞的话很轻。安晚晴望着院子中石阶上第三块石板的地方出神。随意的回到“你做主。”
莫飞看了一眼那天她歪歪扭扭站起身子走向他的地方。装作什么也沒看见。又道“那就三日后。今日大夫也说你的腿在三日里好生养着。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