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个人说话剩下的四个人都是双手紧紧的握着刀眼里再沒了刚才的轻浮他们到底小瞧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
凌雪静静地看着他们果然不是一般的杀手这份镇定倒是很令她欣赏呢不过可惜他们想要她的命那么她对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夜色下她和锦川两人的身影在小巷间翻飞不出十息的功夫就将剩下的四人解决了飞快的消失在周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却不知巷子外面的拐角处漆黑一片的地方有一个人影晃了出來他是跟在这五人的后面过來的正巧被这五人的脚步声掩盖了他的到來这才得以沒被凌雪发现
不过这样的功夫一般人也是难以做到的等到他慢慢从漆黑的地方蹭出來走到稍微亮一些的位置那面容不正是刚刚那给中年男子野的小厮
他将这打斗的场面看的真切却是已沒有再跟踪两人的意图悄悄向另一边潜行了去
待得他与那船中的中年男子碰面两人齐齐进了一间隐蔽的院子冷清的院落与外面欢天喜地的节日气氛格格不入
点亮屋内的蜡烛中年男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一张人皮面具就被他扯了下來随即被他放到蜡烛上烧掉一边烧一边叹息地说道:“啧啧这面具真是贵啊还只能用两次”
“待我国也像这晋国一样富有这面具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跟着他进來的那个小厮也将脸上的面具撕下來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才不会这样大费周章
若是此刻凌雪在这一定会大为讶异那装扮成中年男子的人竟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只是棱角分明的脸上一道细细的刀疤却添了几分肃杀
沒错这人就是她四年來心心念念的仇人是杀了她的义兄的仇人是介王府的那个小王爷也是现在洛国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选介从之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他已到了晋京更不知他已认出了她來
“确定了么”介从之问着身边的人他是一直跟着他的护卫更是他的得力帮手
“嗯确定了是锦川无疑”他抱拳说道当年那个小小的客卿对于王府中其他人的嘲笑总是不屑一顾对每个人都是淡淡的沒想到他竟会做出叛出王府的大事
倒是对于和他在一起的女孩他并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來头
“那个姑娘也看清了吧”介从之吹散手中最后一点灰烬轻轻说道
拒一别经年他也想过她会出落成什么样子却沒想到真正看到她后他还是能认出她來身着一身女装的凌雪在湖水和月光的映衬下竟有如仙子一般迷了他的眼
是他吩咐身边之人故意撞向他们的船的他只是想让她在他的视线中多停留一会儿只是想着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本该死在崖低的人
可是当他真正看清时却又忽的懊悔起來当年她若是真的死在崖低该有多好现在也不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清了不知殿下为何这样在意那姑娘除了武功略高一点之外并无其他长处”那人不解地说着他也很不理解为何锦川还要听她的号令
介从之听到他的话不自然的笑了笑整张脸在烛光下显得很狰狞轻道:“公主一直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她啊”
“什么
殿下的意思是她是楚……”后面的话他自知分寸的沒有说出來当年的说法是楚家所有的余孽已全部被消灭那仅剩的两个也坠崖而死可是只有他们参与全部行动的人知道坠崖的人根本沒有死而是不见了
他沒想到事隔许多年后他竟然还会见到当年那个忻娘碰面怪不得他觉得她看起來很是眼熟
“我不管她在这里的目的如何决不能打乱我们的计划”介从之的眼中泛着寒光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想的是决不能让她乱了他的心
可是若是这世上事都能尽如人意那也就沒有什么人生了
再说这边的凌雪两人他们一回到落脚的地点凌雪就吩咐早早回來的鬼灵去查探那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是何來头
看到五个鬼灵领命而去锦川说道:“你是怎么看出他的不对劲的”
凌雪侧头看他轻道:“他的目光暴露了太多而且他的嘴角很不自然是劣质人皮面具的痕迹”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锦川笑看着她这些都是他沒有注意到的呢小丫头真的长大了么或许再过不久她就不需要他在她身边了吧
凌雪见他一副夸赞孝子的表情心里觉得可气嘴上却说:“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題的”
“真要我说”锦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很简单凡是主动撞向我们的船的都有问題”
凌雪翻了翻眼睛这是什么逻辑他这完全是主观臆测毫无根据的说法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她看着他的眼问道
“凭一个杀手的直觉”他说着笑了起來灿若星辰眼底却是清凉如水
忽的他将笑容收起平静的看着眼前之人曾几何时他的师父摩挲着他的掌心一字一句的跟他讲做人的道理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个时候的他还太小还不能真正理解那些话的含义可是现在他理解了他的师父又在何处
“在想什么”凌雪出声问道
“在想我师父”锦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來
“他怎么了”凌雪继续问着
“他被暗影门软禁了我这个不孝徒儿却沒法救他”锦川痛惜的说眼睛似乎在看着很远的地方
“暗影门这就是你师门的名字”她趁他松口急忙问道
锦川这才意识到他竟将师门的名字说了出來也罢说出來就说出來吧他不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