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宝研去了一趟,拿了两瓶红牛回来。
蒋南山拿起其中一瓶红牛,表情很是郁闷,“女儿,你拿错了,我点的是啤酒,没点红牛。”
“就喝这个吧,别喝酒了,单子我帮你改了。”
蒋南山:“……你,老是这样搞我,我还有没有人权了?”
“你一个未成年,要什么人权?”她说完,就走了,继续忙碌去。
蒋南山一脸苦闷,“就知道,不能来这吃夜宵,这小妮子太喜欢管人了。”
蒋青弈掩着唇在一边笑,见吴知枝看着他,便小声告诉她,“宝研可喜欢管我哥了,要是她在家里给我补课,我哥玩电脑,她可是不肯的。”
“哦?”吴知枝听得津津有味,“他两怎么回事?不会是?”
“没有吧。”蒋青弈回答得很干脆,“她对我也这样啊。”
吴知枝不太相信,视线看向吧台上康宝研,她低着头在清洗杯子,肌肤白白的,脸尖尖的,看着很漂亮,就是脸色好像有点苍白。
苍白?
想到这她愣了一下,是啊,宝研最近的脸色很不好看,大概是天天熬夜熬的吧。
开了红牛,蒋南山喝了一口,觉得嘴巴快淡出鸟来了,“甜的,喝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着就去摸口袋里的烟,然后在吧台洗杯子的康宝研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桌前,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对蒋南山说:“烟拿来。”
拿着打火机正要点烟的蒋南山愣了愣,把嘴里的烟拿出来,递到她掌心里。
她拿走了烟,又把手伸回来。
蒋南山皱了皱眉,把手里的打火机给她。
“还有。”康宝研再伸手。
“还有什么啊?”他开始不满了。
“口袋里那包烟,拿出来。”
蒋南山:“……我靠!我不抽不就行了嘛。”
“不行,蒋伯伯说,让我盯着你,戒烟戒酒,今年才几岁,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以后长大了不歪才怪。”
“……”蒋南山一脸的烦躁,“我就抽根烟能出什么事?而且,我什么时候嫖和赌了?”
“现在不管好,以后就有了。”康宝研见他不把烟拿出来,主动伸过手来,到了他裤袋里把那包烟掏出了出来,“没收了,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抽烟,罚抄金刚经十遍。”
“我操!有病吧?那种玩意谁看得懂啊。”
“说到做到。”她说完最后一句威胁的话,走回去洗杯子。
蒋南山挠了挠头,“神经病!”
“什么情况啊?”吴知枝问。
蒋南山看了她一眼,怨怼非常地说:“也不知道我爸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让这小妮子监督我,有病吧?她比我还小呢,我凭什么让她监督啊。”
“哦。”吴知枝应了一声,态度很冷淡。
蒋南山:“不是,知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挺好的啊。”她喝了口奶茶,“你的日常确实太奢靡了,你爸让宝研管你,估计也是怕你误入歧途。”
“就是就是。”蒋青弈帮着吴知枝说话。
蒋南山的表情更烦躁了,“什么啊?你们怎么都站在她那边,都没人理解我……”
“理解个屁。”吴知枝笑起来,“你啊,就是无病呻吟。”
蒋南山撇了撇嘴。
忽的,吧台前传来一阵杯子落地的声音,众人看过去,吧台里一个人都没有。
“咦?”蒋青弈满脑疑惑,“宝研呢?我刚才不是还看见她在那里洗杯子的么……”
他话还没说完,蒋南山已经迅速冲过去,抱着昏迷在地上的康宝研。
“宝研,宝研,你醒醒……”他拍打着她的脸颊,神情急躁。
桌上的人这才明白康宝研昏过去了。
几人冲过去,跟着蒋南山一起把她扶出来,老板娘听见声响,从炸串的油锅前回过头来,看见康宝研被几人扶出来,赶紧说:“抱她进房间里休息一下。”
一群人把康宝研弄了进去,蒋南山知道是怎么回答,扭头问众人,“谁身上有带糖或巧克力的么?”
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吴知枝出去问老板娘,老板娘给了她一盒糖,吴知枝拿回来,拆了一颗糖放进康宝研嘴里。
她躺着,没多久,意识渐渐恢复清晰,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几个人,轻声道:“我又低血糖了?”
“你还敢说?明知道自己体质不好,还老这样熬夜兼职,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康宝研无力作解释,就把头扭到一边,说:“现在先别说这个了,外头还忙着呢,我得出去帮忙。”
“都这样了还做什么事啊!”蒋南山用力把她按回去,眼神怒气横生,“我告诉你,你就在这儿呆着,好好休息,哪儿也不准去,还有,从明天开始,不准你再来这个店上班了,你没钱,我给你补,整个高三生涯,我负责到底了,行了吧!”
她轻轻避开他的视线,没说话,表情明显是不愿意的。
蒋南山都快气死了,猛地抓住她瘦弱的肩膀,“康宝研,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康宝研微微皱眉,“你别这样抓着我,疼。”
“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他逼问。
吴知枝赶紧上前拦住他,“南山,你别这样,宝研现在头还晕呢,你先让她休息一下。”
“真是要被她气死了!”蒋南山火冒三丈,但还是把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