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这样的邪恶的人呢,那我是不是呢?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一定认识以前的那个我吧!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欧净琛一脸问出好几个问题,就连他的瞳孔深处都蕴含着若干的疑问。
若兰在他清澈的眸间看到了自己,当然也看到了一个急不可耐想要知道原先那个自己的欧净琛,可是若兰依旧是不忍心,原本与他一样单纯的她是用了遍体鳞双的身心才终于跨越了氏族与观念的差异终于理解了他,若要使突然告诉“此刻”的欧净琛过去的模样。她难保他不会对自己产生自厌自弃的情绪,而那种情况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你不能总像是这样?这样老钻牛角尖对你各种情绪的变化是没有好处的!”
“你说‘老是’,难道说我过去经常想不开吗?”
“诶呀,没有……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好了,你只要保持住就可以了!”若兰被这样连番的问话给问住了,她的脑子还无法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快速的组织起极其严谨的语言,而欧净琛又是一个脑力很发达的人。和这样智力顶级的人对话。若兰感到无名的压力,不消一会额头上就有一层薄薄的细汗了。
“我现在,我现在像是什么样子。”欧净琛看着脸越来越红的若兰,又是穷追不舍的问道。
“很有礼貌,很贴心……但这很适合你。”
“那我邪恶吗?”
“你虽然不是圣人,但……”若兰看着眼神纯真如稚子的净琛,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不……你不邪恶!”
优雅的笑意从若兰的唇间绽放,红烛的烛心在噼里啪啦的响着,一闪一灭的灯火之下是慢慢流淌的时光,多年之后,若兰依然记得那一夜,那醉人的烛光,那英俊非凡的男子……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净琛依势躺倒在她的怀里,像只猫咪一样蹭了蹭她,满满的心安。
这样的前任欧主,一下子就让若兰笑出了声来。
“你为什么笑?”
“要是前几天有人和我讲。我会和欧净琛窝在床上,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会……”
她的胸腔上下起合,笑得很是开心。这流产之后的几个月里,若兰过的日子多是凄苦,在被困在上官家,苦苦的思索,她为失去的小生命而伤心。也为自己的不懂事而后悔,可是时至今日,在终于得到欧净琛这样一个极为温馨的怀抱时,她竟有一种终于跑到终点的幸福之感。很多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她开心的笑着,笑到眼泪都从眼眶中愉快的溢了出来……
“你会怎样?”他仰起脖子看她,更加显得良善而无辜。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干净如冬日暖阳,透明而璀璨。他在期待着他的下一句,只是若兰却把话题转开,重又提到了先前的那个问题上,脑反射弧超长的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最为完美的回答:“相信你父亲就想看到你这样,我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想,但为人父母的,都应该会喜欢看到自己的孩子有点人性吧。”
若兰不知道欧净琛对她的这个回答怎么看,他听到若兰这样说,仰着的头复又低了下去,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脖颈处传来。
“那我能在这呆到天亮吗?”
“只要你能保证你不伤害我。”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发誓。”欧净琛一脸的认真。
“好吧,睡吧。”
若兰又憋不住的笑出声,这样的欧净琛,真是萌翻了。
欧净琛默默得把她的手牵到他的怀里,若兰直接从背后搂抱住他,“我不想伤害像你这么美丽的人。”
“乖,睡吧。”不消片刻,她就真的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只是这一夜,向来好眠的若兰则是彻夜未眠。她不断地辗转反侧:净琛,习惯了那样你,这样的你让我如何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