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多关于李家千金的溢美之词,云深也想起了外城那老板说过的话。
说起来名气确实挺高,街上的但凡他所问,皆有人回应。
坐落在疲敝的地方,丝毫算不得繁华,这估计和文人墨客喜欢雅静有关,免得遭到世俗喧嚣的打扰。
来到门口,那伙计的态度也是谦卑有理。
“请问公子来这,可有人引荐,我们这有规定,为了避免闲杂人等打扰,所以一般不许外人进入,而小人在此已数年,各家公子都心中有数,可唯独公子样貌颇为生疏,这才拦阻,望见谅。”
“在下没有引荐,不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
伙计有些为难但也没有着急去赶,“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云深提点道:“我会弹琴奏曲,不知能否进去?”
伙计想了想,“那你先在此等候,我去问问?”
“有劳了!”
伙计很勤快的就走了进去,看样子是去找这里的管事去汇报情况去了。
也没用多久,拿伙计就一脸轻松的走了出来,说道:“公子请吧,我家公子听说公子的才华后很是欣赏,想要见您一面。”
云深有些意想不到,本来是应聘个乐师,好有个身份,避免了在这里生活会遇到的一些琐事。
“那好吧,就麻烦你带我去走一趟了!”
“没问题,这边请!”伙计领着云楼内书香气息浓郁,酒香味也绵延不绝。
上到阁楼,这是顶层,单独于其他几层,伙计先云深两步走上前去,“少爷,人带来了?”
屋内那声音淡淡说道:“好了,带他进来吧!”
“是。”伙计很恭敬的说着,随后看向云深,“公子请吧!”
伙计站在门口,门并未闭合,而是开张着,里面也看不到守卫,这就很是可疑,一般情况下,像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身边多少都该有些高手守护才是,可从云深进门到现在,这阁楼内的人无非是一些常人,没有一人会些拳脚的硬功夫,难道这阁楼主人就不怕被丢掉性命,从而被人取代。不过也只是猜想而已,面对伙计的话,他还是点头回应了一下,随后缓缓走了进去。
本能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走进了房间,一柄散着寒光的长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此剑确实少见,是柄不可多得的宝剑,一般人是拿不住这种宝剑的,若是没有本事,手中又有如此重宝,必然会被一些眼红的家伙争夺,但眼下这剑在这人手里,那么他的实力就不会弱,而且他背后的实力也不会弱。
好在他没有妄动,冷笑道:“原来这就是阁主的待客之道吗?”
这时,他眼前才出现一个身影,穿着华容,眉眼俊秀,一双眼睛犹如夜晚一般深邃,足以见得此人城府极深。
“兄台,莫要生气,这也是在下为了自己安全着想。”
“难道,阁主还不打算让他把剑拿下去吗?”
男子给了拿剑那人一个眼神,那柄透着寒光的剑便从他的肩上拿下,干净利落,豪不拖泥带水,这让云深深信他的出身一定是个杀手,做事果决不带情感。
云深这时想看刚才拿剑的那人时,他却已经消失不见了,“阁主为人果然老辣,难怪这阁楼里并没有什么高手,我还正好奇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怎会这般大意,没想到在您身边才是答案。”
男子笑道:“生而为人,有几个不为自己着想的。”
“阁主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只不过,刚才那人以我之见,应该是个杀手吧!”
“哦,没想到兄台对这方面还有所了解。”
此刻云深明显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似乎随时都可萌出手,寒意已经在他心里升起。
“在外漂泊,若没有观人识物的本事,岂不是明摆着找死。”
男子显然对他还有戒备之心,“那你又如何凭借什么判定他的身份?”
“实不相瞒,拳脚功夫我也练了一些,所以对于这方面还是有些见解,刚才那人出手无声迅速,而且一招就就是死穴,所以我才判断他是杀手。”
“你也学过拳脚?”
“无权无势,防身之用,如果阁主因为这事觉得我留下不妥,我走便是。”
“自然不会,只是还不曾听闻兄台琴音,不知可否赏脸奏一曲。”
云深将背上清水取下,“能否借桌椅一用?”
“请便!”
云深走到左边桌前将琴放下,随后说道:“献丑了!”
左手抚琴,右手和弦,琴音缓缓传开,如水如纱般轻柔……
一曲终了,男子鼓掌道:“好,兄台这曲何名?”
“忘忧。”
“曲如其名,确实好曲,我这里正好缺少乐师,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云深不解,“阁主连在下名姓都不问,就任用,这会不会太随意了些。”
“在下王晓,兄台了?”
“云深!”
“这样也算得上认识了,这下兄台,该不会有异议了吧。”
“那就多谢王公子了。”
王晓说:“不必,今日傍晚,阁楼内有一场聚会,到时就由你来抚琴奏曲了。”
“我记下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王晓疑惑道:“云兄弟难道是秦州人氏,不知家在何处?”
看王晓所言似要登门拜访,效仿先贤作为,云深回他:“在下并非青州人氏,不过是浪迹江湖,到了此处而已,目前在客栈落脚。”
王晓道:“原来如此!”说着他转身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