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黑着脸道:“揍我还揍出品牌效应了,我是贱骨头么?张松溪的徒孙揍我我就该觉得舒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侯一声令下,管他什么内家鼻祖,拿进诏狱照样让他生不如死。”
唐子禾噗嗤笑了:“你看,这就是典型的官府嘴脸,就是你这样的官儿太多了,逼得百姓不断造反……”
造反是个敏感话题,秦堪脸色一些难看,唐子禾乖巧地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夫人的病若照我开的方子按时服药,不出半年准能让她怀上身孕,不过是男是女我可不敢说了。”
秦堪脸色稍缓:“多谢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我夫人治病,没想到你居然什么病都会治,秦家若有了嫡长子皆你的功劳,我夫人最近这两年很不快乐,你可算把我夫人救了。”
唐子禾得意地笑道:“天津女神医可不是浪得虚名,只要人没断气儿,我就能救,至于不孕之类的只能算是小病,若非是你,我还不屑出手。”
见唐子禾这副得意的样子,秦堪心中不由来气。
真想告诉这个女人,上次在他面前如此得意张狂的人是刘瑾,后来刘公公被千刀万剐了……
秦堪忍不住打击道:“说得那么厉害,七仙女痛经你会治么?”
唐子禾楞了:“七仙女……还痛经?哪有这样的病?”
秦堪正色道:“当然有,这叫神经病,不会治以后就低调点。”
唐子禾呆楞片刻,忽然狠狠捶了秦堪几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刻,昔日恩怨似乎烟消云散,车厢里只弥漫着浓浓的情意。
…………
唐子禾将车帘掀开一角,看着前面的双马并辕,和左右两排威武的侍卫,半晌,唐子禾幽幽道:“果然是权贵人家,果然是名震天下的秦侯爷……”
秦堪笑道:“这是侯爵仪仗,我平日很低调的,今日是为了送你才动用了仪仗。”
唐子禾怔了怔,感动道:“为了我?”
秦堪目光中有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侯爵仪仗只能由我和我的妻妾用,就算将来我有了儿子,非继承爵位的长子亦不得用仪仗。”
唐子禾听出了话里蕴含的深意,眼圈一红,背靠在车厢内柔软舒适的熊皮软垫上,喃喃道:“真希望我能一辈子用这副仪仗,秦堪,我好累,在外面闯荡的时候,我经常累得想哭……”
唐子禾深情地看着秦堪:“可是身边没有一个让我倚靠的肩膀,我哭不出来,秦堪,我攒下所有的泪水,有一天当我做完了我必须做的事情,我会来找你,你把肩膀给我,让我把攒下的这些泪水全部宣泄。”
“你要做什么事?”
唐子禾笑容变得凄然:“秦堪,霸州三千多百姓的性命皆因我而死,我要赎罪,我不想再造反了,只想走遍天下,救满三千条人命,来偿还我曾经犯下的罪孽,一刀在手,割肉饲鹰还是屠万称雄,成佛或成魔皆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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