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贼大营的火光自然是瞒不过已经赶来的天雄军,卢象升的大军已经赶到了泉州附近,杨茂功有些兴奋的说道:
“大人,那火光不是城内的,而是闯贼自己大营的,泉州的守军居然还敢出城袭营,咱们是不是该火速支援。”
徐定计也是大喜说道:
“你们听这连绵不绝的喊杀声,不敢说我们明军大胜,至少现在战局还特别的焦灼,还没有分出胜负,正是咱们豪取功劳的大好时机,大人!您看…”
卢象升这种比武将还凶猛的文官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赶紧催马抽鞭说道:
“功名要在马上取,弟兄们,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同本官杀呀。”
这名大名名鼎鼎的文官居然催马上前,一人手持一根分量不小的马槊冲锋在前。
所有明军将士都是备受鼓舞,然而让卢象升倍感意外的是,他的部队所对阵的兵马并非是凶残的闯贼。
而是好像在对付一群毫无斗志的溃兵,敌军的人数虽多但是却不堪一击。
几万人喊叫着吵嚷着杀来,最前排大约四五千名贼兵阵型稍微齐整一些。
这些贼兵大部分穿着棉甲,有的身着缴获官军的红色鸳鸯战袄;
贼兵阵型和官军差不多,前面也是大约几百名弓手,长枪手刀盾手全部居后,两千左右的马队远远的护住了两侧。
只不过这些叛军全部都是无心恋战,急于突围,这可让卢象升抓住了机会,他命令大军不要短兵相接,远远的消耗就行。
卢象升一挥手,杨茂功挥动手中令旗,天雄军方阵整齐踏步,向贼兵迎去,卢象升带着亲兵去了方阵的左侧,立马观瞧。
卢象升身边的一名亲兵策马奔向后方,三千名弓手张弓搭箭斜斜指向天空,接着又是一声喇叭声响起。
“嗖!嗖!嗖!!”
一阵嗡嗡的弓弦声响中,数千只制式长箭腾空而起,到达贼兵上空时箭只掉头向下,猛地扎了下来。
随着一片惨号响起,前排数百名贼兵中箭,有的被射中脖子,有的被扎在头顶,有的深深的插在了肩膀上。
最惨的是被射中脖子和头顶的贼兵,这些人纷纷当即毙命,受伤的贼兵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感,一个个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大部分的贼兵选择了逃跑,可惜他们本来就吃坏了肚子,腿脚更是无力,只能一个个被兵强马壮的天雄军慢慢解决。
前排的贼兵已经吓坏了,这种没交手就死伤的震慑太大了,贼兵们开始朝着两边和后边逃散。
杨茂光和徐定计砍翻了一个又一个的叛逆,他们更是心中纳闷的自问道:这群家伙怎么这么不经打,一个个是好几天没吃饭吗?跑也跑不过我们,打也打不过我们。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个叛军可是被某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给祸害惨了,平常十成的战力都发挥不出三成了。
战场上的局势渐渐明了,曹鼎蛟就是放火又是下毒,完完全全的击溃了叛军的最后一道防线。
再加上泉州城一万多官兵杀出,另外还有两万多青壮在一旁辅助,天雄军的一万兵马也赶到了战场,叛军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就是倒霉放学回家,倒霉到家了。
曹鼎蛟,曹变蛟,曹文诏,卢象升,杨茂功,徐定计,洪承畴这一堆名将猛将带兵出征,叛军可谓是中了六合彩一般牛b,高迎祥都可以去领取成就徽章了。
叛军十八万人马最后逃窜出去的仅仅只有九万多人,而且这些人马意料不到的是,路上还碰到了过来刷副本的辽东一万精骑,外加河南一队开挂的父子。
…
洪承畴和曹文诏还不知道曹鼎蛟的事情,洪承畴笑道:
“天雄军果然是名不虚传,老夫可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个卢蛮子,这家伙可真是我们文官中的奇葩呀。”
曹文诏心情不是很好,哪怕是好不容易打赢了叛军,他也因为侄子的事而耿耿于怀,勉强挤出了一丝苦笑之后,曹文诏言道:
“总督大人,卢大人的功劳,咱们当如实上报,至于我那侄子,也请陛下赐下一些恩赏吧。”
洪承畴知道他心情不美,也没有多劝,只是默默的把目光瞥向了不远处的一员“猛将!”
卢象升手中长刀已经斩杀了数十名贼寇,身上的的衣甲仿佛被鲜血浸泡过,腿甲,裙甲上数处刀劈斧砍的痕迹,上身的甲叶中插着几只箭矢。
可是这样一位大人却披着文官的皮却干着武将的事,洪承畴和曹文诏都是深深叹服。
卢象升带着手下杨茂功和徐定静缓缓走到了洪承畴身边,拱手问道:“下官拜见总督大人!”
卢象升暂时还只是节制着天雄军,还没有成为那个总领五省的大督师,自然是看见那个比他官职更大的洪承畴赶紧先行行上了一礼。
洪承畴没有托大,反而是一脸和善的说道:
“建斗无需多礼,今日搭救出手之恩,享九感恩戴德,他日若是有事,若享九力所能及必定鼎力相助。”
洪承畴对于这个有点像武将的文官是感觉倍感亲切,人家孤身犯险奇袭贼营,这才有了今日泉州的大捷。
杨茂功,徐定计全部都是一头雾水,卢象升也是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曹文诏上前道:
“卢大人请深受我这一拜,泉州十万父老乡亲全赖奴大人才能活命。
若非卢大人孤身犯险奇袭贼营,这才有了今日泉州的大捷,末将一定会为卢大人奏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