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车阚已经彻底崩溃的哭喊起来,童倩也终于受不了,蹲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刘晟握紧长剑可他又能护得住几人?
可突然云钊却带着奇异的节奏拍起手来,再看那些已经从地面涌出的狂蚁,竟在掌声中停在原地,随着云钊变换节奏,就像听到鸣金收兵的兵士一般纷纷撤了回去,不多时便全部散去。
而更令刘晟惊讶的是,那些足以瞬间吞噬高阶武者的狂蚁,竟然围在云钊身旁,那姿态像极了冲着主人摇尾讨好的小狗!
云钊蹲下身来从一个口袋中,抓出大把食心草制成的丹药放在手心,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狂蚁们朝手上爬过来,可那些狂蚁却很自觉的一个一个抱起丹药便转头离开手掌......
饶是已经身为驭荒者的刘丰,此刻都只能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
很快,那些狂蚁便都领取完了药丸,开心的围着云钊吃起来,而云钊也是一副慈母笑容看着它们。
而当狂蚁们吃完后,云钊便拿出檀香兽皮袋,然后一个一个的将狂蚁捡起来丢进去,虽然那些狂蚁明显看得出很抗拒,可那种抗拒就像不愿洗澡的稚童,不断朝着长辈撒娇祈求,可最终还是免不了被丢进水盆里,随后也就不了了之......
而这整个不算漫长却也不算短的时间内,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只是瞪圆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云钊,虽然刘晟因为家人的缘故还是对云钊有着很强的敌意,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认可。
尽管他不知道云钊是怎么能控制狂蚁的,但他一直坚信想要收获多少就必须付出多少!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云钊真可谓是几经生死,他机缘巧合之下捕获到了一只蚁后。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也不顾狂蚁们无止境的追杀,将身上涂满檀香后,整整三个月时间,每天都冒着会被吃掉的风险,与蚁后形影不离,终于在三个月后,他的身上渐渐出现了蚁后的味道,这才避开了狂蚁们的追杀,与此同时为了能掌握狂蚁的沟通方式,他每天都会深入蚁穴近距离观察狂蚁,持续了近一个月!要知道在这期间,若是出现半点差池,必然都是瞬间化为白骨的下场!
天道酬勤,或许就是对他最好的概括!
将狂蚁完全收回后,云钊看向了刘家父子,神情略显严肃:“恕我直言,今日之事皆因你们咎由自取!你的挑战我应了,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是非恩怨咱们考核时见。”
说完便转身而去,可刚没走两步便又停下了,很挑逗的转过头来,看着依旧蹲坐在地上的童倩说道:“小妞,别忘了去我的茅房好好瞻仰瞻仰啊?哈哈哈哈......”
霎时间,童倩的脸色由白转红,呼吸也越发粗重,紧握着长剑拔地而起,对着云钊大叫道:“总有一天,我要缝上你的嘴!!!”
一切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刘振被送去救治了,刘晟检查过,虽然刘振的下场很凄惨,但至少还没有生命危险,而车阚却让刘晟颇为自责,若不是因为他也不至于让车阚变成现在这般。
而刘丰却急忙赶往宴会厅,望着空无一人的宴会厅,问道:“人呢?”
家丁垂首回道:“回家主,您走后不久,那位大人便问我等要了些家里自酿的酒说喝着不错,然后拿着酒便走了。”
刘丰虽然略有遗憾,但好歹那人不是空手而去,也算结下一善缘。
刘晟此时也将众人安顿完毕,正巧听到刘丰和家丁的对话,疑惑道:“父亲,您说的是何人?”
刘丰顿时不免感慨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十几年前他便来过我们家,当时你祖父尚在世,你祖父反复叮嘱我一定不可得罪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与之交好,还说若当真能得到此人相助,莫说是在平疆镇域,便是在天极城域范围内,也能高人一等!”
顿时就连刘晟这等眼高于顶的人都不免一惊,随着走得越远,了解的自然也就越多,作为青岚书院的学子他自然要比旁人更清楚天极城域究竟有多么庞大,顿时心头也不免暗叹若是能早些回来,结识一番该有多好。
......
走出镇荒村很远后,云钊突然止住脚步,对着空气大声说道:“出来聊聊呗,你说你刚才又不出手帮忙,现在还跟着我干嘛?请我吃饭吗?”
可他话音刚落,一道剑气便划破大地而来,云钊却眼看着即将斩落身上的剑气一动不动,而那剑气也在他身前三寸处分裂开来,掠过云钊将身后的两堆石块斩得粉碎。
看着那剑气的战果,云钊不惊反而好奇的问道:“明明是剑气,为什么看着跟榔头砸得一样?”
只见那名青年剑客缓步走来:“万物皆有脉络,就如同人之骨骼,只要洞悉其脉络将之斩断,便可破碎如烟。”
可谁曾想,云钊却瞥了一眼不仅没有变成烟还有好大碎块的石堆,随后咳嗽一声,装出一派老气纵横的模样压着嗓子说道:“如此说来,小伙子还需继续努力啊,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便是如青年剑客这般不苟言笑之人,都瞬间被云钊逗笑了:“难道刚才就不怕我那一剑真的斩下去?”
“要斩早就动手了,何须等到现在?而且,我也不认为凭这一剑就能杀了我!嘿嘿嘿,你看这!”
说着,云钊便拉开衣服,里面赫然正是刘振的那件软猬甲,便是青年剑客都不禁有些惊奇,他究竟是何时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