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大吵后,易诗词就很少跟他交流。跟机关术相关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易诗词是那种在外受天大委屈,也要强撑着,不肯跟他透露半个字的人。
要强,死倔。
就这一点而言,司笙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易,”
司笙垂下眼帘,轻声说,“上次跟秦爷爷聊天,他说你以前是工程设计师。”
跟她聊了一阵,易中正神情疲惫,眼睛半阖上,闻声又抬起眼,问:“怎么?”
想打起精神,偏偏,有心无力。
抿了下唇,司笙停顿须臾,道:“没事,就问问,你好好休息。”
*
翌日,下午。
某商场三楼,一家饮品店里。
饮料里放了冰块,杯壁外凝聚着细细的水珠,司笙咬着吸管喝了一口,顿时凉得直皱眉。
适可而止。
她把饮料放到桌上。
秦凡坐在旁边,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道:“冷得脑阔疼吧?都说让你别加冰块了。”
没接他的话茬,司笙接过纸巾,擦拭着杯壁外的水珠,堪堪擦过一遍,纸巾就湿透了。
“你现在冬天还吃雪糕吗?”秦凡想到她的坏毛病,忽然有些担忧地问,“自从去年春天你住过一次院后,身体素质就不如以前了吧?”
“那叫冬泳健身。”
司笙慢条斯理地强调。
“谁冬泳健身把自己健到医院去的?”秦凡无言地盯着她,不屑道,“你这谎言哄哄傻子还行,我就算了。”
眉毛挑起,司笙揶揄道:“不正好拿来哄你吗?”
“……你就仗着我打不过你。”
“嗯。”
司笙坦然承认。
秦凡一哽。
司笙又慢慢补充道:“一般人都打不过我。”
秦凡:“……”这就是你成天肆无忌惮怼人的理由?
好半晌后,秦凡识趣地转移话题,“把爱吃冰的习惯戒了吧,身体比较重要。”
往后一倒,司笙倚着椅背,好笑地问:“你跟我谈身体?”
意识到遭到羞辱的秦凡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司笙竖起食指,在他跟前晃了晃,“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照样打趴你。
秦凡:“……”
他不要面子的啊?!
恼羞成怒,秦凡打算好好跟她理论一下,可,就在这时——
“嘭”地一声,一个包被扔到桌面。
尔后,头顶砸下来一道裹着怒火的声音:“她就是你说的跟我分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