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若溪看看他手里拿的东西,又抬眸狐疑地看他一眼,才接了过去,打开来,她匆匆看了一眼,眼睛陡然震惊地睁大,却是明知故问:“你什么意思?”
“看不明白吗?”秦羿川轻轻挑眉,优雅的唇畔悬着一抹好整以暇的弧度,“现在我要以你重婚罪正式起诉你。”
晋若溪的身体抖了抖,抬高音量与他对抗:“我说了,当年的晋若溪已经死了!”
秦羿川唇畔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似逗弄,又似讥讽:“可以再加上诈死这一条,看来重婚是蓄谋已久的。”
在他面前,她永远处于劣势地位,跟他斗也根本是自不量力,她一直都知道的,更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
晋若溪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瞪着他的眼眸里很快泛起晶莹,声音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底气:“秦羿川,你到底想怎样?”
他喜欢看她败阵的模样,倏尔笑出了声,一只手顺着她的秀发慢慢往下滑,抚上她美丽的额,长睫不停颤抖的眼睛,光滑水润的脸颊,精致的鼻子……
他的手指每到一处,她就不自觉地战栗一下,局促的呼吸让她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再开口,他的声音竟有了几分微哑:“你是我老婆,你说我想怎么样?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又都在恨你,恨你一声不响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还设下那么大的骗局,晋若溪,你就是天下最冷血、最无情的女人!”
明明他恨得咬牙切齿,怒意在胸臆间翻腾,可他的姿势却跟她暧、昧得令人心惊,这感觉让晋若溪觉得很怪异。
她突然伸手,将他推开一些,怒气地跟他对峙:“要说冷血和无情,我比不过你,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还有谁会无情到你这一步?”
他突然心口一恸,眼眸垂了下来,她回击得没错,那是他认为曾经说过的最没经大脑也最为愚蠢的一句话,就是因为那句话,将他们生生分离了五年。
可那一切该怨谁呢?周梓乾吗?他当然是罪魁祸首,可如果当初他能理智点,而她能足够信任他,他们不会走到当初那一步。
所以,他心里是怨恨的,也是委屈的:“你给过我解释的机会了吗?你只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我把心都捧给了你,你却根本看不到,或者说你压根不想看一眼。”
“你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谁对谁错,我今天找你也不是来说这些的。”晋若溪并不想在过去的事情上继续纠缠,毕竟时隔五年,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而且她始终清楚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秦羿川也很快从刚才的情绪中抽回心神,嘲讽的弧度又回到了唇畔:“哦对,你是来替杨氏公司出头的。”
晋若溪顺势接话:“求你放过他们。”
“条件?”
“没有条件。”她瞪着他,眼睛里的倔强很明显。
明明是他故意为难陷害别人,现在还要提条件,要不要这么无耻!可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我是商人,从来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秦羿川说着话,将双手背在身后,然后悠闲地走回床边,又靠在了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