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堉只是把头磕的砰砰响。
“看来你们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李信不悦道。
金堉也不分辩,就是一边哭着一边哀求。
柳如是也满脸惊讶之色,望向李信,她本来觉得李信已经够无耻了,但朝鲜的无耻还是让她惊讶,这是把对明太祖使的那招故伎重施啊。
“本王说过,朝鲜只要答应我的条件,就可以帮你出兵,抵御满清,现在你一个都没答应,光来哭求有什么用,天上能哭出银子来吗?送客,回去告诉你家国主,别与我来这套!”
李信手一挥,就拉着柳如是向后走去。
金堉仍不离开,伏地大哭。
“请回罢!”
两名亲卫上前,劝道。
金堉仿佛没听见似的,一声接一声的大哭,偏偏还哭的泪流满面。
这两名亲卫相视一眼,都有些恼火,这是被讹上了啊,随即拖起金堉,扔在了大门外。
“砰!”
大门紧紧关上。
却不料,留在外面的上百人使节团,纷纷跪下,跟着金堉一起哭,一时之间,李信的宅子前,哭声震天。
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盛夏时节,本就炎热,外面又有人大哭,让人心烦意躁,顾横波便是不满道:“李公子,那些都是什么人啊,阿赛快要生了,可不能受打扰,把他们赶走吧。”
“是啊!”
李香君与李信有过那层关系之后,也不再那么生疏了,点点头道。
“你呢?”
李信转头看向了卞玉京。
卞玉京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炎热的夏季,孕妇更是怕热,哪怕有婢女帮她扇着扇子,花园里,树荫下,又清风徐来,仍是大汗淋漓,身披的薄纱都贴在了皮肤上,那一抹裹胸夺目而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年轻孕妇所独有的青春与生命之美。
卞玉京拿手绢擦了擦那香腮的汗水,便道:“李公子,妾担心朝鲜人不怀好意,你若驱赶他,他走一路哭一路,败坏你的名声,而且身为使臣,你又不能杀他,妾没关系的,这园子足够大,妾再往后面去便是,总不能因为妾,坏了李公子的大事。”
“哼!”
柳如是哼了声:“朝鲜和高丽果然是一脉相承,同样的无耻。”
李信摇了摇头:“国与国之间,无所不用其极,看来朝鲜人还不了解我,他要跪,就让他跪,这炎炎夏季,看他能跪到几时,就是委屈了阿赛你啊!”
“妾没关系的。”
卞玉京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