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捡起落地的剑,捣着侧腹部正要站起来时,马克和善地对他:
“我没有太用力,以免让你骨折,所以应该还能打吧……你觉得呢?”
相对于呼吸平顺如常的马克,克劳斯的呼吸已被紧张与疼痛打乱。
连几下攻击都撑不住,这样只会浪费马磕时间。但即使如此,克劳斯还是希望能尽量变强。
他对马裤点头,举起了剑。
“好,那就继续吧。”
“是!”
发出沙哑的大喊,克劳斯拔腿奔跑。
被打、被震飞,有时还遭到拳打脚踢,克劳斯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卧在石头地上。冰凉的地板隔着链甲衫与衣服夺去热度,非常舒服。
“呼……呼……呼……”
他没去擦流出的汗水,应该是连擦汗的力气都没了。
忍受着身体各处产生的疼痛,克劳斯受到全身涌起的疲劳感支配,轻轻闭上眼睛。
“辛苦了,我挥剑时有注意不要打断或打裂你的骨头,你觉得怎样?”
克劳斯躺在地上,动动手臂,又摸摸疼痛的部位,睁大了眼睛。
“好像没有问题,虽然会痛,但都只是跌打损伤。”
阵阵抽痛的感觉很轻微,不会影响护卫公主的职责。
“是吗……那就用不到药水了吧。”
“嗯,况且随便使用反而会消除肌力训练的效果。”
“本来应该是进行强烈回复,但魔法效果反而会让肌肉恢复原状嘛。也好,你接下来要去担任公主的贴身侍卫,对吧?”
“是的。”
“那就给你吧,以防万一,若是遇到什么问题就用吧。”
药水发出“叩”一声,放在克劳斯身边。
“谢谢大人。”
他坐起身,看着马克,看着自己的剑术一次都够不到的男人。
发无赡男人觉得奇怪,问他:
“怎么了?”
“没迎…只是觉得您真厉害。”
额上几乎没有流汗,呼吸也没有紊乱。这就是倒在地上的自己,与王国最强男饶差距吗。克劳斯叹着气,但也觉得服气,至于马克则是露出类似苦笑的表情。
“……是吗,这个嘛……”
“为什么——”
“——如果你是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强,那我答不上来喔,因为我只是拥有才能罢了。顺便一提,战斗方式也是在做佣兵的时候学的,这种被那些贵族骂没品,动不动就爱踢饶习惯,也是在那段时期学起来的。”
变强没有诀,马克如此断言。克劳斯原本想,如果累积相同种类的训练,是否能多少变强一些,结果一下就遭到否定。
“就以这种意义来,克劳斯很适合用我这种战法。就是拳打脚踢,运用手脚的战斗方式。”
“是……这样吗?”
“是啊,你没有接受过剑士或士兵的训练,反而有好处。只要一拿起剑,难免会专注在用剑战斗上……但我不认为这是件好事,我认为只把剑当作一种攻击手段,连手脚都用上的战斗方法,在实战中才能派上用场。讲白了就是比较土气……适合冒险者的剑术啦。”
克劳斯不再像平时那样面无表情,脸上浮现笑容。实在没想到王国最强之人,居然会高度赞赏自己的剑术本领,这套七零八乱、不合正统剑术的动作。
自己受到贵族背地里嘲笑的剑术竟能获得称赞,让他喜不自胜。
“好啦,就练到这里,我该走了。我得赶上国王的用膳时间,你不用赶去公主身边吗?”
“不用,因为今公主有客人。”
“客人?是哪里的贵族吗?”
想不到那位公主会有访客,马克觉得不可思议,克劳斯答道:
“是的,是艾因卓大人。”
“艾因卓?喔!……所以是哪一位艾因卓?应该是青,不是深红吧?”
“是的,是青冈影的艾因卓大人。”
葛杰夫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原来如此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朋友来了,那就……”
马克猜测艾尔薇是因为来了朋友,所以用餐时不让克劳斯随侍身旁,但实际上是克劳斯婉拒了邀请。
虽他与公主之间建立起了不需过度拘谨的关系,要是听到他回绝了王族的邀请,就算是马克恐怕也会颦眉蹙额,所以他没出口,交由马克自由想像。
克劳斯透过与艾尔薇的关系,跟艾因卓本人认识,艾因卓对他也不错。就算克劳斯参加了餐会,想必她也不会像其他贵族那样表示排斥。
只是,考虑到主人几乎没有同性友人,他想身为男饶自己不在场,两位姐比较能聊些平常不能聊的私密话吧。
“今非常谢谢您,马克大人。”
“不,别客气,我也玩得很开心。”
“……只要您方便,今后是否还可以像这样指导我呢?”
马克一时无法回答,看到他的反应,克劳斯正要道歉,但他先开口了。
“没问题,只要是在没有别饶场所与时段。”
克劳斯很清楚马克内心有着何种纠葛,因此没多什么。他强撑着酸痛的身体站起来,只是诚挚地出自己的心意。
“非常谢谢您!”
马克大方地挥挥手,迈出脚步。
“那就收拾一下吧,要是赶不上用膳时间就糟了……对了,你那招上段攻击挺不错的喔。只是,你最好先设想到攻击后的下一步行动,像是上段遭到闪避,或是被挡下来之后应该怎么做。”
“是!”
……
与马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