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之战,谢景到底刚愎自用,他不是惯于带兵之人,又是文官出生,用兵之道较野烈差了太多,况且苏卿晗先前通过气,因而野烈与谢景交手可谓是赢的轻轻松松。正当谢景如伤家之犬一般毫无反击之力时,流放蜀地的七皇子穆睿突然带着一支奇兵,突击了野烈的营帐,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双方几次交手均僵持不下,野烈瞧着穆睿与穆澈相似的容貌,相似的作战风格,不由得产生一种故人附身的焦虑感,之后的几次交手总是束手束脚,还未分出胜负,西周皇城就传来噩耗,西周王怕是撑不住了,两位皇子的夺嫡之争一触即发,他不得不回到西周护主,隐约之中也感觉到这场战役背后的阴谋。

最终这场战役虽无胜负,但是天启人眼中却是野烈畏惧七皇子,落荒而逃。

天启帝都,还在为战败焦头烂额的穆朗忽然闻此消息,竟然有片刻的不知所措,还有一丝不安和无奈,那个人的亲弟弟,还真是出其不意啊。

穆朗立马宣穆睿谢景班师,他要看看,那个素来闲散逍遥的七皇子穆睿,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好歹是击退了西周大军,朝堂也一改之前的低气压,不少臣子对七皇子穆睿赞不绝口,盛赞他年轻有为;但也有些老谋深算之辈,知晓穆朗和穆澈之间的过往,穆睿又与穆澈是亲兄弟,所以对七皇子带兵击退野烈一事缄默不言。朝堂之上一时间形成两种声音。

这些事自然也传到了穆澈的耳里,虽然知道是苏卿晗的刻意安排,可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能由此作为到底欣喜。

萍婉有些忧虑的问道“晗儿,如今七皇子如今刚刚露面就势头颇甚,会不会弄巧成拙?”

“的确不好,穆朗向来多疑,穆睿才刚刚起头就引起穆朗的忌惮终究不好。”苏卿晗捏了捏眉头,又道“叮嘱容衡,叫他看着穆睿些,莫要得意忘形,须得时刻谨言慎行,在穆朗面前越谦卑越好。另外叫粉黛多引导穆朗,至少让他现在不要太看重穆睿。”

萍婉刚离开,苏卿晗就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她不想被外面的小丫头发现,所以一直捂着嘴控制声音又憋着,红润的眼框里泛出了泪花。

穆澈看着好不心疼,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每日吃药也不见得好,如今怎么越发严重呢?他该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好似除了陪着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不日穆睿谢景,到底谢景战败在先,穆朗心里还是有气。因而收回了谢景的兵符,罚他在府思过,何时回归本位,再行定夺;至于穆睿,他没有立即召见,而是将人晾在了宫门口,不管不顾。

上午,谢景受了一顿呵斥就回府思过,可穆睿却在宫门口生生站直至黄昏时刻,穆朗才好像想起了这个弟弟一般,叫人将他请了进来。

穆睿也是硬骨头,硬是一声不吭的在宫门口不吃不喝的站了一天,听到穆朗召唤也没有半分不满,不卑不亢的进殿行礼。

穆朗看着身着戎装,容貌与穆澈七分相似的穆睿,心里莫名的产生一丝惧怕,好像那个人活过来一般,气宇轩昂的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

不过穆朗到底上位多时,情绪也未外露,只和气的叫穆睿起身,又装模作样的解释道皇后身体有恙,这才耽误了些时辰。

穆睿脸上不显怒色,似乎并不在意,对于穆朗的疑惑均是有问必答。

穆朗笑道“七弟为天启立下如此功劳,不知想要什么赏赐?”

穆睿答“臣弟身为天启子民,保家卫国乃人之常情,并无赏赐欲寻,陛下不若让臣弟重回蜀地,做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也就是圣恩了。”

穆睿的回答让穆朗颇为满意,笑着说道“臣弟自谦了,那野烈可是西周第一名将,七弟都能将其击退,可见七弟也是真人不露相啊。罢了,你也累了一路,回府歇着吧,其他的事情回头再议。”

“遵命!”穆睿说罢便离开了。

穆朗看着穆睿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说道“高福海,你说我这七弟到底想要什么呢?”

高公公突然被召唤,也有些不知所措,只笑着含糊其辞“七皇子求什么老奴哪敢揣测,不过老奴听闻他向来闲云野鹤,又做事随性,怕是一时兴起吧……”

穆朗呢喃到“一时兴起吗?”穆朗轻哼着摇了摇头,那个人的弟弟,当真这般简单?

穆朗正沉思着,外面小太监传话如贵人求见。

穆朗想着粉黛体贴周全,上次做的点心倒是有味,为人又懂事,便召见了。

拜礼过后,粉黛送上几份点心,穆朗瞧着面露欢喜,便道“方才还念你的点心,这就送来了,爱妃有心了。”

粉黛娇羞的红着脸道“陛下喜爱,便是臣妾的福气了。如今战事顺遂,陛下可宽心了……”

“哦……”穆朗迟疑道“战事顺遂,那也是七弟的功劳啊。”说完便将拿起的点心又顺手放回了碟子里。

粉黛将穆朗的行为看着眼里,和煦的说道“臣妾不知七皇子,只知陛下,若非陛下福泽天启,七皇子哪会那么容易获胜。况且……有些话,臣妾不知该讲不该讲……”

穆朗“说罢,朕恕你无罪。”

粉黛又福了福身,说道“妾身不懂带兵打仗,不过是妾身的小见识吧,陛下就当玩笑话吧……虽说谢将军战败,但是前期定然是拼尽全力与西周大奖野烈一战,或许是天时地利,或许意外,但不会一点成效也无,定然也搓了西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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