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停这次没等骆云霆移步过来,就满面含笑地把翦清秋抱了下来。他抱得很小心,放得也很小心。等放下后,还特意看了某人一眼,见某人脸黑如锅底,心里特别畅快。
那份畅快的笑刚漫到脸上,就看到尉迟元浩紧紧环抱着他小妹,似乎还没有放手的意思,这一下,轮到他脸黑如锅底了。
他自小疼爱着长大的小妹,娇艳得胜似一株盛开的牡丹花,可不能被这四不象的东西给占了便宜,旋即人影一闪,就到了他们跟前,在喊出“介儒”两字的同时,已经把俩人分开了。
黎玉萱被放下来后,以最快捷的速度,狠狠连踢了尉迟元浩几脚。可,就那几脚,对尉迟元浩那大象腿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事儿,他已经被辜福的感觉胀得满满的,被踢过后,根本毫无知觉。
见黎玉萱愤愤地移步走远,傻笑着跟了上去:“萱妹妹,不如你再踢我几脚,解解恨!”
翦清秋还没来得及体会被黎玉停抱的感受,就被尉迟元浩与黎玉萱俩人惊悚到了,八卦心立起,那小眼神儿忽闪忽闪,一双眼儿也睁得贼亮贼亮。
哈哈哈……有情况!
她脸上不断转换的神采完全被一心一意注视着她的骆云霆看在眼里。也因此,原本面黑如炭的他突然心情好转。
“我扶你上马车。”
声音是难得的温柔。
“啊?……不用不用,坐了这么久,两条腿都麻了,得走走。”
“腿麻了?”
骆云霆听来,这三个字很关键,“腿都麻了,还怎么走?不如我背你。”
“啊?……不用不用,我稍微活动一下就行了。”翦清秋说着,还指了指前面的黎玉萱,“你看她不就走得好好的么!”
“你和她能一样么?”
说这话时,骆云霆很是懊恼,有些话他不敢问,更不敢明了说,况且,现在他还只是进一步怀疑,并不能完全确定。
“我和她有什么不一样?”翦清秋的好兴致完全被他磨得一点不剩了,怒目而视道,“你说啊!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你敢说出来,我就……我就……”
她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翦清秋突然变得恹恹的,也不再理他,兀自朝前走去。
她走得很快,也很专注,在越过黎玉停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清秋!”
黎玉停把尉迟元浩与黎玉萱分开,再见他们一个在前面快步走,一个再后面紧追,他亦觉得很无奈。
就好像翦清秋不能把骆云霆怎么样一样,他也对尉迟元浩束手无策。
对这边的状况还处于无奈中,那边俩人又吵了起来……不,也不能说吵。
他轻唤一声,里面包含了多少复杂的心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哦,潇然。”
翦清秋虚虚地笑了笑:“一起走走?”
“好!”
黎玉停牵了马,一马两人并排悠然而行,落日的余晖打在他们身上,看在站在后面的骆云霆眼里,就是一幅最美的画,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眼球,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
“主子……”
疾风被青稞丫头烦得不行了,便驾了马车来接,当然,他也非常乐意来接。
这时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不觉也为他心疼。
“主子,姑娘她对您还是不一样的。”
疾风的话立马得到骆云霆的关注,满眼疑惑地扫向他。
“她会对您使小性子。”
骆云霆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可,她对他使小性子,不还是因为他惹恼了她么!
“主子,您仅仅是心悦姑娘吗?”
骆云霆蹙眉深思,似乎是该对疾风说明白了,即便这时不说明白,再等一到两个月,他自然也看得明白。
而且,他是被他派到她身边随时照应的人,原来,他并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状况,只因为那种似曾相识,就不得不派人照应。
可如今,他已经了然她的身体状况,若还对疾风隐瞒,势必不好。
而且,他已经准备再多派人到她身边,护她安全。
骆云霆看了看前后,已经只剩他们俩了,他没有上马,把马绳牵在手里,缓缓的走着。
疾风牵着马,马拉着后面的马车,紧跟在他身侧。
“疾风……”
骆云霆喊过一声后,嘴张了张,又觉得难以启齿了,“有些话我现在不说,等上一段时间,你亦会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而且,我相信你会照应好她。”
“是,主子,在下一定尽心尽力照应好姑娘。”
“凝风!”
“主子!”
“从今以后,你就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
“主子,在下……”
“你主子能保护好自己。而且,我会这么安排,自然有它的理由,你们俩要做好配合。”
凝风与疾风齐齐应了一声。
翦清秋与黎玉停走到直通院门的堤坝处时,黎玉萱早在那里侯着,一看到他们,便笑盈盈地迎了过来。
“元浩哥哥说他也买了两座山,就连着大哥你买的山,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他还真买了!”
“是啊,我也不信的,可他把山地契都给我看了。而且,他还说就因为办那山地契,他的马都快被他累死了。”
“潇然,要不去看看!”
“这……天都黑了,还是明天去看吧!而且,清秋不是早就饿了么!”
“也是!”
“那……你们不去了?”
“不去了。”
“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