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骆云霆领着关钰离开不久,四大国公架着轻便版豪华马车,依然至桥头时才有序停下,第一个从马车里钻出来的便是辅国公骆井傳,跟着便是成国公吴琛,再就是英国公厉琮,最后就是明国公郑畅。
骆井傳一下马车,看到黎玉停与尉迟元浩便呵呵笑了起来:“怎么只有你们俩?我家那臭小子呢?”
“骆叔好!文昭陪着关兄先过去了。”
“关兄?”
“嗯!关兄。”
“……呵呵,你们那关兄还来得真早啊!”
骆井傳与俩人说笑了两句后,跟着就去招呼同来的三位国公。
成国公吴琛看了看眼前庄院的院墙,笑着对骆井傳道:“辅公,这院墙怕是你家那小子弄的吧!那小子,还真是别具一格哦!”
骆井傳打着哈哈应对道:“那是!那是!那小子就是皮痒痒,好好的府里不呆,跑到这乡间来了。”
吴琛等人又过来与黎玉停与尉迟元浩笑着聊了起来,并问起有谁比他们早到,一听只有一位关兄早到,便说起让俩人若有什么好东西,可得先推荐给他们。
原因么?
因为他们相约来得早啊!
黎玉停一直微微笑着,招呼他们往西行去。隔着清水河,对岸的景况朦朦胧胧,因是骆云霆之父,黎玉停不免多说了几句,简单介绍了一下对岸的情况。
只不过对岸乃厂矿区,这么远远看着花红柳树的,并无二致。可入了里面就会见识到灰尘漫漫的景致,虽然想了一些法子,对里面采矿之人也做了基本安全防护,但仍避免不了。
黎玉停说这些,也只是想对其他三位国公说明一下,方便走走看看的也就这边了。他陪着他们并没有行多远,说前面的清风庄院就是辅公家的,让辅公自己领着三位国公去了。
这会儿,来的人就多了,尉迟元浩笑脸相迎,笑得一张脸都僵了。
他也没想到,就那么一咋乎,京城里的高官几乎倾巢出动,文臣武将陆续而来,几个老尚书看到他,上来先踢上两脚,惹得他哇哇地大叫了起来:“可不兴这样的,有气在朝堂上撒一撒就行了,千万别带到朝堂之外来,有伤身体。”
老头子们捊着呵呵大笑,说这小子太皮实,就他们这样踢他几脚,就似给他挠痒痒般。
老头儿们自马车里钻出来后,让架车的随着大流去停车,他们则闲庭信步地就准备逗留在壹品的廊道上。
廊道有三米五宽,廊柱与廊柱之间镶嵌的大木板就是用来休憩的,廊道中间则摆上打磨过的大型根雕,上面摆了一些茶具,几大尚书围着根雕转了转,又用手敲了敲,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东西。
细心打磨过的根雕只刷过几遍桐油,再细加打磨,保留了根雕原有的成色。
服务小厮给他们每人添了一盏茶水,顺带说了一句这些是非卖品,可以售卖的东西都摆在了屋子里,欢迎随即观看。
尉迟元浩在旁边亦跟着补充说明了这一点,使得几个老头儿端着茶盏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我们有谁说过要买这树桩子了吗?哼,一个树桩子而已,山上多的是。”
尉迟元浩讨好地笑了笑,内心里,他巴不得把这些都卖了,就跟几个老头儿说的一样:一个树桩子而已,山上多的是。
黎玉停返回的时候,就正好迎上了他家老爹,国子监祭酒黎卓如。
见到黎卓如,尉迟元浩表现得很热情,长揖一礼道:“老师好!从海洲回京后,一直想着去看望老师,却总被一些小事牵袢,愿老师见谅。”
“你呀!”黎卓如呵呵笑了笑,“还是老样子,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若有心,何时不能去?”
“父亲!”
“嗯!萱儿呢?”
黎玉停笑着指了指院墙里面:“今天让她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
“如此甚好!”
黎卓如身边还跟了一群人,大抵上都认识,黎玉停过来一一见过了,问他们是否去清风庄院里歇一歇?
几个年岁上与黎卓如差不多的老师想是甚少出门,这偶一出门,虽然是坐马车而来,却也觉得有些累,若是能歇息一下自然更好。
黎玉停便领着他们去了。
而且,这会儿该来的人大抵都来了,年轻人都聚到了堤坝上,吃着水果、小糕点,高兴了,跑到河滩上转一转,惬意得很。
所以,尉迟元浩也懒得在桥头守着了,陪在黎卓如身侧,见缝插针地补上一句,气氛倒也融洽。
黎玉停以为老爹见了他,可能会说他几句不务正业,却没想到黎卓如不仅没有这般说他,还说他这次歪打正着,总算办了两件利国利民的事情。
几大尚书见一个一个的都往堤坝那边而去,亦想着先跟过去看看。他们中,年龄最大的就属户部尚书翦南星了,已是七十有二的年纪,原想的还往上进一进,怕是没有指望了。
老头儿年纪大了,但精神头很好,老头儿一点也没有意思到这是到了自己重孙女儿的地盘上。
当然,翦南星对这个重孙女儿的唯一印象就是还安静,见了他这个老太爷,在礼数上周全。
二老爷翦郜林也来了,倒是翦连生没有来。
翦连生实在没有想到翦云照会在这清水河畔安了家,已经月余了。
心里虽记挂着,也曾去过一次郡阳府城,暗自走访了一遍,无果后,突然又觉得只要她安好就行。
翦郜林却是有心的,或许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