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觉得自己很失败,明明是很正经很严肃很让人绝望的一个问题,结果被那人抱在怀里哄啊哄啊的,把脑子绕的晕晕乎乎的,最后讲着讲着道理,居然就在人怀里睡着了……

好吧好好,既然让不要纠结,那就不纠结!

反正很喜欢很喜欢和四哥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好了,至于其他……嗯,让四哥去操心好了,反正他最爱操心了!

先缩回被子睡个回笼觉,然后起床吃热热的早点,然后胤禛和黑和白各自黏糊一阵,高高兴兴的答应了胤禛明儿就过来,然后上马车回府……心里还隐隐有些失望,就算明儿再过来也不能在庄子过夜,这些日子都是四哥看着睡着的,今天晚上开始就要自己睡了……

贾环向来是说话比较算数的,这次却失信了,因为家里正在办丧事——贾珍死了。

他这才知道,他在庄子玩耍的这几天,家里发生了多少事。

去了刑部肯定是要弄点儿动静出来的,而很不幸的,宁国府成了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一把火。

先从一个小小的聚赌开始,一个问题扯着一个问题的出来,一个大似一个,然后是官兵封锁查抄,贾珍贾蓉等纷纷入狱……

不幸中的万幸,荣宁两府之间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贾政的那张银票太过有用,宁国府的事居然完全没有蔓延倒荣国府来。

像这种大家族的案子,往往至少要拖个月余才会有眉目,但是这次朝廷的反应却快的惊人,贾珍入狱的第三天,旨意便到了:贾珍除爵,杖四十,贾蓉贾蔷等释放。

众人等都松了口气,这实是天降之喜。虽然除了爵,但是比起预想中的抄家发配不知好了多少,至于杖四十什么的,只要掏足了银子,别说四十杖,就是一百杖也不过是受些皮肉苦罢了,十天半个月便养好了,事实也似乎如此,贾珍被抬回家时还是好好儿的,看着伤的一点都不重,说话也有精神,但谁也想不到的是,回去当晚吐血便断了气……

贾珍死了,爵位也没了,宁国府自被清缴了欠款就成了个空壳子,再被抄捡一番,房子虽然发还了,但是里面但凡值钱些儿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树倒猢狲散,一个诺大的宁国府,转眼间烟消云散,大家各谋生路,只剩了贾蓉贾蔷两兄弟守着空空的摘了牌子的宅子,可笑的事,宁国府出了这么多的事,偏贾蓉在秦可卿过世时买的一个虚职居然还好生生安在他身上,带来的那点儿他原看不上眼的俸禄,倒成了最大的依仗。

荣宁两府原是一家,事发时贾政等帮不上忙,但是事后却不能坐视,接手贾珍的丧事便是一宗,这种情况下,贾政自然不会允许贾环跑出去到处玩,把他拘在家里足足七天才算是脱了身。一得自由便高高兴兴直奔庄子。

于是当天下午……

御书房中,胤祥看了看康熙的脸色,除了隐隐带着些阴郁,看不出其他,但他知道,康熙的心情已经糟到了极点,小心翼翼道:“户部的积欠,如今已然回来了九成,若是不算那几家,剩下不到二十万两银子,清理户部之事,已然可算是了了。”

虽是预料中的事,但也算是几天一个难得的好消息了,康熙容色略缓,点头:“这次的差事,你们做的不错,辛苦你和老四了。”

胤祥道:“都是阿玛英明,儿子不敢居功。”

康熙道:“也多亏了环儿的法子,这促狭小子,也不知那小脑瓜子是怎么长的,这样的法子也想的出来。”

正说着,李德全进来回话,道:“方才庄子里的王禄过来了,想请皇上赐个御医过去瞧瞧四阿哥和环三爷。”

康熙一惊,道:“他们怎么了?”

李德全道:“好像说是落水了。”

“怎么又落水了?”康熙微松了口气,又皱眉道:“孙德新善治风寒,先让人带他过去,把王禄叫过来,朕要问问,那两个怎么好好又会落水!”

胤禛要找御医治病,原不需如此麻烦,找人招呼一声便成,但是那个庄子没有康熙的应允,谁也不敢擅自带人去,才不得不由王禄亲自过来,且惊动了康熙。

康熙见王禄神色如常,便也知道事情不大,冷哼一声道:“看来老四没把朕的话放在心上啊,居然又带着环儿去玩水!这次可没朕给他们做幌子了!什么山泉里的野鱼,最是滋补不过……打量着朕不知道呢,那种小鱼小虾,十文钱就能买一大筐来。”

王禄也是人精,只听康熙的语气便知道他并非真的对上次的事不满,要知道虽只是值十文钱的东西,但儿子亲手捞上来的怎会一样?

是以小心禀道:“回禀皇上,这次二位爷没去外面。”

康熙冷哼道:“不在外面,难道竟还在家里落了水不成?”

王禄低头不答,竟是默认。

康熙顿时气结。

胤祥失笑道:“我说呢,环儿天天蹲着荷塘边上看他那些鱼苗,这次终于忍不住要下去捞了……只是那些鱼苗现在还没有豆芽儿长,这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康熙不理他,对王禄道:“仔细说来。”

王禄嗻一声,道:“许是之前环三爷和四阿哥说过想要亲手摘菱角儿吃,前几日四爷不知从哪里弄了些菱种来,洒进了荷塘,偏环三爷来晚了一日没能赶上,懊恼的不行。四阿哥便安慰说,等到了六七月份,就有菱角儿吃了。环三爷一听便来了精神,让小人立刻去找木匠,做小船儿,到时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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