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姑娘、护卫,满堂人都翘首看着,谢康哪忍得了这般羞辱,恶狠狠道:“你秦英算老几!这笔账我记下了,今天,老子还非就要带这贱人走了!”
谢康粗暴地拽着琴瑟就要往前走,琴瑟吓得尖叫了起来,秦英也怒了,闪身上前挡住道:“是不是你们当真以为四海皆是灵山派啊?!你们在河东怎么作威作福我管不着,但是现在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里,江淮,扬州,月满楼!”
谢康仰天笑道:“月满楼又怎样,待灵山派和雁回宫一联盟,老子第一个就带人来剿了你月满楼!”
谢康眼神往后一看,正巧看到走过来的薛摩,谢康挑眉道:“薛摩你来得正好。”
秦英听到谢康的话,一回头就看到薛摩那张醺醺然的脸,众人都太专注,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薛摩一把搭上秦英的肩头道:“你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
谢康没好气道:“我说,薛摩,这女人……啊……”薛摩左手一把捏住谢康的手腕,他吃痛得话都没说完,琴瑟自然就被放开了。
薛摩右手一运气,朝着他胸口就是狠狠一掌,谢康一下子被震飞了出去,道上的桌椅都没能挡住,被向两边挤散了,最后谢康的后背重重地撞到鼓台的侧面,他面色泛红,双目圆瞪,大口鲜血喷出,人面朝下直直地倒了下去。
鼓台上本来就已经受惊的姑娘们,此时更是吓得尖叫连连往后缩去,谢康的随从好似根本没想到薛摩会下手一般,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上前去看一看他们的剑术执教。
薛摩明显喝高了,走路有些深一脚浅一脚的,他一路晃晃荡荡走上前,拎起谢康的后领,提着就朝门口走,满堂围观的人都知道薛摩那一掌焱火掌是聚了狠力的,如今再看谢康,头首垂着,双腿塌拉在地上拖着,真像是死透了一般。
灵山派那三个人提着剑鞘防在身前,样子有些滑稽,秦英提脚绊了一下,其中一人绊翻在地,在寂静的大堂内兀自弄出了声响,薛摩醉眸一抬,那人当下就吓得屁滚尿流夺门而逃。
一阵慌乱,待到门口时,只剩下刚才那个叫龙义的人了,薛摩手上一使劲像丢一袋面粉一样,将谢康往月满楼门口的空地上一丢,向着龙义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人,就说,过来收尸。”
龙义木愣愣地看了看地上谢康的尸体,抬手指着薛摩道:“你……你给我等着!”
琴瑟看那人反身拨开人群就跑了,跟落水狗一样仓惶,心中得出口气,也不免欣然,扭头看了看身旁一身红衣的人,才一瞬便是两颊绯红。
琴瑟双手轻轻扶上薛摩的胳膊,细声道:“薛老板……”
话还没说完,薛摩朝月姨招了招手,道:“这姑娘明天就让她出月满楼。”
琴瑟一听愣了几秒,下一瞬眼泪马上就上来了,楚楚可怜地看着月姨,月姨刚想跟薛摩开口,薛摩一把搂过顾子赫道:“顾兄,走,喝酒去!”
月姨看着薛摩的背影直摇头,对着琴瑟埋怨起来:“楼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你何必就非要去摸他碰他呢!”
琴瑟急道:“我只是真的很感激他,我没有要怎样,月姨我求求你,你去帮我求求情,我离开了这里,去外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不能离开这里……真的不能离开这里……”
月姨叹息道:“薛老板说一不二,这……我怎么劝得动啊!”
琴瑟哭得梨花带雨,摇着月姨不停道:“求求你……月姨,求求你了……”
池笑鱼和华浓相视一眼,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心有不忍,池笑鱼上前说道:“琴瑟姑娘,你别哭了,我去帮你劝。”
琴瑟像看到救星一样,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道:“你好像是二楼主和顾少爷的朋友?”
池笑鱼没想到自己的男装竟然能这么成功,竟能不被认出来,笑着道:“我是池笑鱼。”
琴瑟眼睛一亮,抓着池笑鱼的手道:“池姑娘,我真的只是想谢谢他,我在这里还能无忧无地卖唱,保我清白之身,可去了别处,我……”
池笑鱼拍拍她的手道:“嗯,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吧,你明天不会离开这里的。”
语罢,池笑鱼转身往里走,华浓边走边道:“你就这么有把握啊,要是劝不住怎么办?”
池笑鱼眉一皱道:“我就死缠烂打,我就死磨硬泡,我就耍无赖!”
酒过三杯,顾子赫凑到薛摩的耳边道:“今夜,镜平亭相候。”
薛摩皱眉道:“你现在就要走?去哪?”
顾子赫道:“去趟聚义山庄。”
薛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顾子赫一走,薛摩转身就往楼梯去,秦英跟上道:“镜平亭……我也要去!”
薛摩笑着揶揄他:“你去干嘛,看你的春宫图去。”
秦英斜瞅了薛摩一眼,忿忿道:“嗤,不去就不去,我还不稀罕去呢!”
薛摩正色问道:“你回来这么久了,去看了你妹妹没有?”
秦英一听立马定住了,眼一瞪,嘴一张,愣愣道:“我……我忘了!”
薛摩听罢食指直接指到了秦英的鼻子上,可又拿他没辙,犹豫了两下,狠狠一握拳,转身便欲上楼。
正巧此时池笑鱼追了上来,拉住薛摩还没开口,薛摩便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秦飒怎么样?”
池笑鱼被薛摩焦急的神色给震住了,华浓开口道:“秦姑娘刚开始那几日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