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阡邪转眼看着紧抓着她手腕不放,难得带着一脸沉色在质问她的盛倾城。
“看伤。”
言简意赅的回答,听得盛倾城微微一笑。
“小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治病救人可不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小事情,一个不小心那可是会害了人命的?
以为跟着柳叶公子学了几天就能够替人看伤了吗?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够学成的药理医理?要是害得皇长孙殿下手臂上的伤更加严重了,怎么办?
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我盛府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好歹你也是我盛府里的丫头,虽然大哥宠你,但是在皇长孙殿下面前,我绝对不会放任的。
作为一名炼药师,也不容许你在这里拿着伤者来胡闹。”
九阡邪心里一阵好笑,说的好像自己多有医德一样,要是真的像说的这样医者仁心,之前在盛倾沧的身上就不会骗走了盛倾澜的一株紫灵芝了。
“是不是胡闹,三小姐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盛倾城嘴角的笑容彻底不见。
“在皇长孙殿下的身上,一丝差错都不许出,难不成还要我等着你,在皇长孙殿下的手臂上试一试不成?
皇长孙殿下的这条胳膊,可经不起你这么试一下。”不是不相信她跟柳叶公子学来的医理跟药理,而是不相信这丫头的能力。
要是真的给折腾的更加严重了,这丫头作为她盛府里的婢子,确实是会给她盛府带来麻烦的。
罪责,她盛府绝对逃不了。
虽然皇长孙殿下的这条手臂,她是能够救治,但是想要完好如初,也确实得很费她一番功夫,也够她头疼的。
也是因为伤的太过严重了,她才敢开口蒙骗,逼小九交出丹药来。
连她要完全治好,都要费很大的精力,更何况是初出茅庐的学了几天的小丫头?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九阡邪扒开盛倾城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思索了几秒。
“那,这样如何?如果小九能够治得好皇长孙殿下的这条胳膊,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能,小九便把那丹药给拿出来。
这样,既能够救治得了皇长孙殿下的这条胳膊,又能够不拖累盛府。”
九阡邪话落,盛倾城瞅了一眼九阡邪,又退了回去,坐下。
那感情好,那就让她折腾吧,反正皇长孙殿下也已经同意了,三皇子殿下在一旁也不说话,显然也是默许了。
那她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反正到最后,丹药还是要拿出来的,正好合她心意。
只要结果没差,又不牵连她盛府,随她玩。
东方灵狐疑的盯着开始给东方玦解纱布的九阡邪,扯扯没制止的东方誉。
“二哥,就这么让她拿大哥的胳膊做试验品,你不去拦着?”
东方誉垂敛着眉目,没吭声,这样,不是很好吗?
也不算是逼迫她,只要最后交出丹药来能够治好大哥的伤就好了。
他当然也不相信这个小丫头能够治好大哥的伤了,大哥的胳膊伤的有多严重,他刚才是亲眼见到了的。
可这样一来,总比他们这么多人强逼着她一个小丫头一开始就交出丹药来的强。
反正在这小丫头眼里,她觉得自己是做了选择的,不是毫无余地的被逼迫。
虽然他们知道指望她学了几天的本事,是救不了大哥的胳膊的。
只不过,他们把希望,放在了丹药上,而不是她的能力上而已。
九阡邪拆开了东方玦胳膊上的纱布,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被那魂兽犄角伤的几乎看不出完好的皮肉的胳膊。
“这伤,是被贯穿之后,又生生被贯穿物拉扯到小臂上的,很大一部分是撕裂性的伤,这伤是挺严重的。”简直就跟竹子被劈成了两半一样,神经绝对被损伤了。
九阡邪扭头看向盛倾城,开口道。
“三小姐,能不能麻烦纱织姐姐替我跑一趟,去把月牙儿喊过来,让月牙儿去我房间里把我床下面的那个木匣子拿过来?”
盛倾城浅笑盈盈的点头,冲外间待着的纱织道。
“纱织,你去一趟。”
外间的纱织,应了声,就退下了。
“我先去弄些水来。”九阡邪说完,也随后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就见月牙儿提着木匣子在外间里等着了。
“这两桶水——”
“行了,放在这里就行了,真是麻烦小二哥了。”
九阡邪制止了提着两桶水跟过来的后厨小哥进里间,就把人送出了门外,端着水盆,笑眯眯的看着月牙儿。
“月牙儿,帮忙把那两桶水给提进里屋来呗?那里面一桶是开水,小心着点啊!”
月牙儿蹙着眉头,看着九阡邪叹了一口气,看来纱织姐姐说的都是真的了。
把木匣子塞给九阡邪,月牙儿提着两桶水进了里屋。
真是什么活都敢揽,给皇长孙殿下治疗手臂的事情是小事吗?
居然也敢下手试!
该说是胆子大呢,还是没脑子呢?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在说什么也都已经晚了,当着皇室的面,她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九阡邪进了里屋,打开木匣子,做起来了术前准备,该准备的都准备就绪了,才开口对着月牙儿道。
“月牙儿,桌子上有我拿过来的醋,你把它兑了水洒在房间里,角落里也不要放过。”
九阡邪说着,洗净手,用酒精消毒之后,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全神贯注的将视线跟精力全都放在了东方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