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一战打的费力而持久。
等结束了战斗跳到船上的秋十四娘,见到人少了大半之后,清淡的眉目中见了沉色。
“人呢?”
九阡邪风轻轻云淡淡的吐出一句。
“跑了。”
耳朵上套了一圈钢圈的愎牙,脸色陡然一黑,扬了一嗓子。
“跑了?哼,你这死丫头果然在打什么鬼主意!居然把人给放跑了!”
九阡邪叹一口气,耸耸肩,手一摊。
“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跑干我什么事啊,我也没道理要拦着呀?不过人我倒是替你们劝了,可惜没劝住,我也只能费心费力到这里了。”
“早知道就该把你们这一群小崽子全给宰了,居然敢给老子落跑!”老丐脸色阴沉的扫了一眼九阡邪一群人。
公良晴吓得瑟缩在公良昇身后,小声咕哝一句。
“人跑了,你们去追人啊,瞪我们干什么?又不是我们跑了!”
阴阳头的男人眼一眯。
“那几个跑了的,都是北凉的吧?里面有北凉皇室的,十四娘,你跟愎牙,还有老丐,兵分三路的赶紧去追,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带回高陵!”
“知道了。”秋十四娘应了声,跟愎牙、老丐动身去追了。
九阡邪一群人,被阴阳头、钟无艳、弄瞎子三人带着离开。
高陵一势——
本来需要三日的时间就能够到达,因为少了秋十四娘、愎牙、老丐三人的助力,硬是拖了五日的时间才到达了高陵地盘上。
“把人发配监牢,先暂时关押!”阴阳头的男人丢下了话,就将人交给了高陵子弟收押了下去。
九阡邪一行人毫无意外的被关进了地牢里。
“又是牢笼啊,真是没点新意啊!”赫连棠笑眯眯的似感似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草堆里,望着九阡邪。
“这样的情况你应该是预料到了吧?接下来呢,我们要怎么做?”
九阡邪目光扫了一眼牢里的环境,眨眨眼。
“啊,这情况很正常,要是好生的把咱们招待起来,那才不正常呢。”抬手摸上牢笼的铁柱子,却意外的摸到了一层类似透明玻璃一样触感的隔幕,手往上一碰,散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
“这个是……囚禁人的阵法吧?”
月牙儿大叹了一口气。
“都被关进了牢里来了,你还有心思玩弄这阵法?你可真是不觉愁啊?本来觉得肯定还是有什么希望的,但是这一路上,见到了这地盘上来来往往的灵者们,还有那把着的卡口,想要逃出去,简直就是妄想嘛。
真是没想到,这一个地盘的势力怎么会这么大?简直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这边的这一个势力简直就是堪比一个国家的土地之大啊,也太夸张了!
这个势力中,还有那么多操练的子弟,咱们要想逃,恐怕那一个操练场上的操练子弟们,就能够将咱们给活活的困死了。”
盛倾澜眨眨眼,狐疑出声。
“我怎么感觉那个阴阳头男人好像是故意把咱们领到那里去,往那操练旁边路过的呢!”
“没错,我也感觉出来了。”盛倾沧一笑,望向了九阡邪,了然轻笑道。
“我们兄妹的方向感向来极好,那阴阳头男人故意带着我们绕了那条操练场的路的,刻意绕了那么一圈,目的恐怕就是为了震慑我们这些人,让我们打消逃跑的念头。”
九阡邪扬了扬唇。
“我可没打算跑呢,他这做法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古星看着一脸沉的住气的九阡邪。
“那现在要做什么呢?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啊,等着。”九阡邪勾勾唇,眼角滑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小银鼠从进了这高陵地盘,就已经先窜了。
她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等待小银鼠回来,才能展开行动。
而且既然是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当然是三更半夜才能够下得了手了,大白天的,可不好下手的。
申屠风骁瞅一眼气定神闲的九阡邪,似乎被困在这个牢笼里,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可烦恼的。
“无论想要做什么,首先你能出的去这个阵法牢笼吗?只要还困在这里,可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九阡邪突然笑眯眯的望着申屠风骁。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了,我眼又不瞎。”
申屠风骁挑挑眉。
“那你还能这么有恃无恐的笑得出来,你能打得开这牢笼?”
九阡邪不以为然。
“这你就无须担心了,现在是需要静心休息的时候,大家休息吧,该行动的时候,我自然会告知你们。
只要安心的听我的命令行事,保你们大家安然无恙。”
瀛政盯了一眼成竹在胸的九阡邪,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是有了什么计划跟把握似的。
看来,这带着阵法的牢笼,也困不住她呢。
瀛政扫了一眼四周,开始安心的闭目打坐。
盛倾澜、月牙儿两个人相视一眼,只觉得一脸莫名其妙。
他们怎么感觉这小九的心情貌似非常的好?不,应该说是异常的好,似乎跟马上要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那双眼里兴奋的冒着的,都是绿幽幽的光啊!
这什么情况?
俩人一脸懵逼,一头雾水的又盯了一眼九阡邪,盛倾澜有点忧心的扯了扯九阡邪的袖子。
“那个,我说小九啊,你这脑子没毛病吧?你这是在这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九阡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