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弟子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他的手掌了?
“你去,把药山的执事给我喊过来,就说是我找他。”
男弟子转眼看向通风报信的女弟子,颐指气使的命令了一句。
女弟子张了张嘴。
“宦师兄,执事他——”
男弟子终于不耐烦了。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去?”
“不是,宦师兄,执事他那里没有准许跟传唤,我这个新人不能随便进出。”
男弟子皱了皱眉,“麻烦,我亲自去找他。”
目光肆无忌惮的在申屠云绽身上打量一眼,狞笑的留下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甩袖走人。
“新人小师妹,你给我等着,师兄我马上就会回来找你的。”
申屠云绽被那狼一样油绿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
暗自唾骂一句,这个老色批!
看来她是招惹上了一个招惹不得的人。
从刚才这个人那口气跟字里行间的意思,就能够明显看得出来,这药山的执事也得听他的。
如果,药山执事那里,都得看这老色批的眼色行事的话。
那她捅得这个篓子……
“云绽,怎么办?这男的明显不好惹,好像在山门里边儿也是有点身份的人物。”
通风报信的女弟子,瞥一眼申屠小蝉,再没了面对男弟子那般的唯唯怯怯,整个人周身气势一变,一脸睥睨。
“宦师兄在山门里自然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了,不只是内山门弟子这么简单,而且还是内山门长老的孙子呢。
有着内山门长老孙子的这层护身符在,就连那内山门里面的那些师兄师姐们也得给他个面子呢。
哼,你们完蛋了,无知的蠢货。”
申屠云绽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内山门长老的弟子?
这身份,还真是分量很重啊!
怎么办?
这篓子捅大了!
才来这里一天,就出了这种事情。
接下来,她要怎么面对?
怎么迎接自己搞出来的这场暴风雨?
“云绽,要不,我们先想办法把这药田的事情给解决了,把药材重新种回去的话,应该罪责会减轻不小。”
申屠云绽瞥了一眼那三块药田边上的一堆被她拔下来的药草,咬了咬唇。
“不行了,这些药草苗离了土壤已经死了,种回去,也活不起来了。”
申屠小蝉犹豫了下,迟疑的拽着申屠云绽往一边无人的地方溜达去,小声的提了建议。
“那……要不然我们去找主人吧?主人或许能够有什么办法。”
申屠云绽摇摇头,“不行,别去找,不能用这种事情去劳扰主人。
我们刚刚初来乍到,来到这里还没有扎根下来,主人跟我们的境况都是一样的,告诉她,也只能让她为难。”
“那这个事情,你要怎么办呢?”
“只能认了,无非就是受些惩罚。”论起惩罚来,她在以前的申屠氏可没少受。
就当再体验一遍了。
申屠小蝉想到那个内门弟子离开前的眼神,有点不放心。
“我看那个内门弟子不像是那么轻易能够放过你的。”
申屠云绽垂下眸,紧攥了攥拳,吐一口气。
“无事。”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申屠云绽就被药山执事给传召了过去,一同被传召过去的还有柳潇潇。
药山执事传唤她们两个人过去自然不是因为她们两个打了那一场架。
在这山门之中,打死打伤都互不干涉的,这是宗规允许的。
药山执事自然也不例外。
追究他们二人,是因为那三块药田的事情。
一个是负责药田的弟子,一个是毁坏药田的弟子,俩人都没落得什么好去,直接被按照了药山的规矩来处置了。
两人更是没有狡辩求饶的余地,直接被带去了执行罪罚。
刑罚之地,针对新人弟子,只能接受第一层楼内的惩罚,楼外,申屠云绽站在楼外,看着这擎天之高、直插云霄的峰楼,觉得鬼气阴森的,一阵风从里面吹出来都觉得刺骨的寒。
真是好大的气派刑罚之地呀,居然连刑罚之地都弄个这么蔽日巍峨,气派庄严。
依峰而建的巨大高楼,占据了整个峰座,这么巨大的一眼都望不过来的刑罚高楼塔,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震撼,是那种灵魂里的震颤,她的身体本能的畏惧着这座峰楼。
“呵呵,怎么样?怕了吧?你要是求我,我就让执事放了你,这个地方,进去领罚的人可是没几个活着出来的。
就是能出来也是半死不活了。
感受到这鬼气森森的阴森恐怖气息了吗?
这全都是死气,死在里面的弟子不计其数,新人弟子更是多不胜数,像你这样的小身板,要是进去了可就完了。
多可惜呀,你说是不是?”宦海抬手勾上申屠云绽的下巴,被申屠云绽避开。
“呵呵,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这种地方呢,倒是想进去见识见识,也算是开开眼界了。”
申屠云绽笑眯眯的,脸上不露惧色,还是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一旁的柳潇潇吓得直接给跪了,跪着爬到宦海面前。
“宦师兄,我好怕,我不想待在这样的地方,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
宦海厌恶的一脚将柳潇潇踢开,看着那张鬼畜的脸,都觉得让他眼疼。
“滚开,变成这幅鬼德行,还有脸跑到我面前来求饶?”
“我的脸会好的,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