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任是位老将,他激动气愤的神情从那吹胡子瞪眼便可看出,“那三只妖王还未露面?”
“没有。”哮天犬使劲的摇着脑袋,如拨浪鼓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元帅为何会如此执着要独闯这狮驼国?整整五日了,我们竟什么也没弄清楚。”天心沉不住气吼了出来。
杨戬摇身一晃,化作小钻风的模样,那是一只纳神境的小妖,虽修为低,但他是负责整个狮驼国的情报传达员,每日巡山将情况亲自禀告三只妖王的就是他,不过他运气不太好,三日前被杨戬给逮住了,现如今正关押在天河云港的监牢内接受拷问。
“诸位将军稍后,容杨戬再去一探。”杨戬说完化作一道流光朝狮驼国方向飞去,哮天犬紧随其后。
天河云港位于南瞻部洲,千年前所造本是为了用来压制积雷山六妖王的,奈何从天蓬元帅投胎后便被废弃,如今重新启用竟还是为了八百年前的那位天蓬元帅。
“都探了多少回了,我看那个杨戬根本就是无心搭救元帅。”天禽道。
“不可胡言!”天辅叱责道。
“本来就是,我等下界本就是为搭救元帅而来,现如今元帅正在狮驼国城外,那三只妖王也无意与元帅作对,咱们现在就去将元帅带走,何人敢拦?”天禽愤然道。
天辅道:“狮驼国三妖王毕竟与佛门关系暧昧,现如今又是元帅自己找上门去,我等若是再如此大张旗鼓的前去相助,后果会是什么你可知道?到时候他们倒打一耙,说是我们有意攻打,别说是告到佛祖那里,就算是告到天庭,我等也是不占理的那方。”
“天辅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可鲁莽行事。”天任点头道。
天心愤怒的将手中银剑拍在身前的案桌上,怒道:“哼!当年元帅就是顾忌太多,这才被那些奸臣算计,要我说,咱们现在就挥师而去相助元帅,元帅要走咱们便走,元帅要拿那狮驼国,咱们便替元帅攻下那狮驼国!”
天河内,如今已是冷冷清清,六十万天河水军竟全部下界助杨戬除妖,只剩下那元帅府内合围打坐的五方揭谛。
银头揭谛愤然怒遏,道:“我们当真不管,任其作为吗?当日佛祖要我等来可是专门为了控制这天河水军的,如今他们听玉帝调遣跟了杨戬下界,咱们真的就在这不闻不问吗?”
金头揭谛微微掩目,道:“千年来,这威震三界的天河水军,从来都没听真正受命于玉皇大帝亦或是我等,终其道来,他们只听命于他们的那位天蓬元帅。”
波罗揭谛稍稍颔首道:“师兄说的是,我等能做的当真微乎其微。”
“不试试如何知道?我等受佛祖之命,自当有命令天河水军之权,只要师兄应允,我一人即可去南瞻部洲,将他们给调回来。”银头揭谛自信满满道。
“修佛最忌贪、嗔、痴、恨,师弟,其修远兮。”金头揭谛闭目,教导道。
“是。”银头揭谛虽心中不服气,但依旧不敢违背师兄之命。
天庭,御书房内,玉皇大帝召太白金星密谈,十一金乌坐在那原本玉帝坐的高椅之上,翻阅着奏折。
“陛下当真圣明,增长天王化作嫦娥仙子将净坛使者引入狮驼国果真将天河水军尽数激下界去了,那二郎真君为挣军功,定会奋力为陛下排忧,有真君率领天河水军,不愁狮驼国不破。”太白金星奉承道。
玉帝微微点头,脸上的喜悦却并非那般明显,道:“杨戬之能,为帅足矣,再有天河八星为辅,朕不担心狮驼国之战,朕担心的是,那五方揭谛当真会为天河水军而下界吗?”
太白金星道:“陛下此局极为巧妙,那五方揭谛也并非佛法多么高明之人,先前阿难尊者之番五方揭谛不也没能稳住吗?故陛下无需如此劳神,当安心方是。”
玉帝已然点头表示赞同,但心中总是哪里略微感到不妥,他看向专心翻阅奏折的十一金乌,慈爱的笑问道:“十一,可有看出些什么?”
十一金乌面无表情,将奏折尽数折好,方才跳下高椅躬身俯首道:“父皇问的是奏折,还是揭谛?”
玉帝闻言,淡淡笑道:“两者皆是。”
“奏折,皆是那些相互弹劾,或是有心提醒父皇却无胆当面死谏者,这些人与文曲星比起来,儿臣反倒比较喜欢文曲星多些;揭谛,父皇此计却为上乘,有凡间山神、灶神提供信息,摸得净坛使者踪迹,再由增长天王变化引至狮驼国,故意留下嫦娥仙子发髻上的玉簪,以此使得净坛使者坚信不疑,再将净坛使者被困狮驼国的消息转传至天河境内,使得天河水军愤然下界,但,父皇想要以此将五方揭谛引下界去,还需一计。”十一金乌缓缓言道,声音虽很是稚嫩,但逻辑表达却极为清晰。
太白金星闻言,已然震惊,玉帝继续笑问道:“何计?”
“调虎离山,各个击破!”十一金乌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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