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老爷子沉声道。
“她是不会怨我，但她越是不怨我，我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闻言，江启华涩声道，他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竟是不知何时攀附上了一抹浓浓的痛苦之色：“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带走却没有办法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母亲面前，都是非常残忍的，是我对不起吕慧！”
“吕慧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这是为了整个江家，所以这些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过半句。”
江家老爷子轻叹道：“但是我知道她的内心很痛苦，如果不是小昊的出生重新给了她希望，她可能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勇气活到今天。”
“爸，别说了。”
这时，江启华露出了个十分勉强又苦涩的笑容，道：“事情都过去了，何必还翻出来呢？这对谁都不是一件值得回忆的好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他便是要转身离开了。他不想再跟自己的父亲继续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了，因为这对他的内心来说，实在太过煎熬了。
即使是过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他依旧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大儿子其实还活着呢？”
谁知下一刻，江家老爷子的声音却是陡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