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我与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你干嘛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
宋天叙的双脚已陷入沙地半尺有多,他的脑门居然开始滴着汗粒。
周宇飙说:"何谓无怨何为无仇?你的人烧了我们的粮食,马厩,甚至连一根马料都不留,你今天,又无缘无故的杀死我的马匹,咱俩现在,老帐新帐一起算,我要送你见阎王。"
周宇飙边说,边朝剑身再次注入一股新的力量,这股力量顺着剑刃聚注于剑尖,形成一道无坚不摧的强烈风暴。
于是,剑气纵横,剑光交相辉映。"嗤,嗤,嗤",眨眼之间,周宇飙朝宋天叙连续刺出了三剑之多。
宋天叙左闪右避,始终躲不开周宇飙一剑又一剑冰冷的剑气。
"咝,咝,咝,"宋天叙最终还是闪避不及,左肩衣袖被剑气划开一道大口子。
宋天叙衣袖被划开,装枪的枪套也被刺破,天龙枪一阵震怒,"嗡"的一声,从枪套一弹而出,枪巳落到了宋天叙的手上。
宋天叙飞身暴起,人与枪合为一体,身上的沙尘经此一震,四散飘飞,渐渐溅落。
风声"呼呼",宋天叙天龙枪一起,朝着周宇飙刺过来的那剑尽力一挡。
剑枪相撞,发出一阵经久的金属轰鸣声。
周宇飙身体一收,斜飘后移。
因为他仿佛觉得,如果硬生前进,对方那枝枪不仅变化莫测,更主要的是力道浑厚。
这让周宇飙十分的诧异。
因为象这么年轻的少年孩子,其枪法玄幻,招术变化快速,这是可以理解的,现如今江湖套路确实花样百出,让人难以捉摸。
但力道这东西是靠年深月久的积累,以及日夜不缀的修练。这么小的年纪,却如此內外兼具,这似乎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信不信由你,但眼前发生的事情,却又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周宇飙停顿了一下,他发觉以自己的武功能力,就算是能够取胜,也可能在三、五百招之內。
所以,他要是被对方拖在这里,那正面战场的一大拨人马,在缺失作战指挥官的情况下,便有可能造成内部松懈的现象,如果这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周宇飙说:"从眼前的情况来看,杀死你一个人还不如杀光你们一伙人。"
宋天叙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你们那拨人里面的头,你被我拖在这里,一定影响到战士士气,那既然这样的话,你请便,我随你。"
三个连环空翻转体,周宇飙急速的回到自己的阵地前。
招呼手下:"撤回!"
因为他发觉,那被破坏的弩机已经修复如初,两座机子的机厢都已装满箭矢,只等一声令下,那便万箭齐发,任你飞天遁地,也休想躲过这箭矢穿心。
于是,滇藏铁血骑的弯刀手们一见周宇飙回到阵前,便都心领神会的退去战圏,回到自己的队前。
周宇飙见自己的人已全部撤回,对面土坡上密密麻麻全是对方人马,于是下令:
"射击手准备,对面土坡那人多的地方,连珠射击。"
"嗤,嗤,嗤。"
箭矢如蝗,更象那倾泻的暴雨,朝着对阵一阵猛射。
"卧倒,卧倒,莫抬头。"
陈天骄大声喊叫,那密集的人堆,全是自卫军的战士。
这些自卫军战士都被这呼啸飞过的箭矢射得不敢抬头。
幸好旁边有一条低洼的水沟,自卫军士兵慢慢的爬到水沟里,仰望头上,那带风的箭羽还在一个劲的射击,让人不敢正视。
周宇飙见对方虽然忌惮弩箭,但施发了这么多箭羽似乎并没有射伤到什么人,于是叫停。
连弩机停止弓箭发射,自卫军慢慢爬出水沟,但半天仍然心有余悸。
周宇飙对管庆龙和候耀虎说:
"激战老半天,不仅没占到便宜,损失了这么多箭,前面我们还死了一个人。"
候耀虎说:"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对方阵中的那个男孩武功极高,每次到了胜负立决之时,只要他一出现,这胜利的天平便立马倾斜。"
周宇飙说:"滇藏铁血骑横行滇藏从无对手,现在,我们损兵折将,颜面丧尽,难道就仅仅因为是那个武功高强的男孩子的存在?"
管庆龙说:"我们要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收兵回去,将怎么面对大队长?甚至我们的大老板徐啸峰啊!"
候耀虎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整兵再战,至少以命换命,他们杀了我们一个人,我们也杀他们一个人。"
周宇飙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布置一个战术,你们两个同时出战,联手从正面发动进攻,牵制那个男孩,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突入,杀他个人仰马翻。"
候耀虎说:"好,那就这样!"
再说对阵阵中,陈天骄见那边弩机箭矢发射已停,便对宋天叙说:
"弩机一停,对方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所以一定会有新的花样出现。"
宋天叙说:"最有可能的花样可能是中路佯攻,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优势杀招却在边路。"
陈天骄说:"边路就边路吧,你尽管对付中路,至于边路,我早已作好了安排。"
陈天骄话还没有落音,对面阵地飞来两团黑影,只见管庆龙,候耀虎风驰电掣,急速而来。
黑影掠过阵前,两把明晃晃的利剑一左一右,架住宋天叙。
宋天叙左闪右避,都难以躲过这两把利剑闪耀的光华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