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饭菜并不算多,况且有柳成轩这个打下手的,夏晚晚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安大夫岂止是吃得赞不绝口,简直是欲罢不能,差点没把舌头给吞掉,越发觉得没能提早给自家小儿子预定下夏晚晚,实在是太可惜!
柳成轩不知安大夫心心念念想替自己儿子挖他墙角,因为这次上路府的事情欠了安大夫一个大大的人情,这个人情自然是要还的。
知道安大夫最在乎的就是小儿子安以明的学业,柳成轩投桃报李,决定将自己的手稿借给安以明看。
安大夫自然是欢喜不已,要知道,去年整个河丰县也才中三个秀才,柳成轩是年纪最小但成绩最好的一个!
有了他的学习手稿,说不定今年自家那臭小子也能给自己考个秀才回来。
一顿饭,吃得皆大欢喜。
吃完饭,大家又坐在一起聊了聊天,主要还是安大夫在好奇夏晚晚为何那么了解喘鸣之症,甚至还有那么一张完备的药方。
夏晚晚自然又用老招术‘高人’给搪塞了过去。
不一会儿,医馆来了一位比较严重的病人,安大夫只得出去看诊,夏晚晚和柳成轩则趁机告辞。
结果刚一出医馆,迎面就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四?你怎么在这里?”
夏玉柱被夏金柱和夏银柱因为分家的事情吵得烦躁,索性一大早就躲到镇上来了。
反正按那两人的要求,那个家根本就分不了,他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倒是那傻子和路少爷的事情,他得好好打探一番再做决定。
哪知道他还没开始打探,那傻子突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了他面前。
夏晚晚一见到夏玉柱,只想低咒一声流年不利。
抬眼看了看夏玉柱和他身边几人一副油光满面的样子,不用想,肯定是刚从对面饭馆出来,难怪被碰个正着。
“是四叔啊,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我便上医馆问问他们需要什么草药,回头去山上挖点贴补家用。”
夏晚晚一脸认真地说到,夏玉柱旁边几人看他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夏玉柱强忍住一巴掌拍死夏晚晚的冲动,笑着道:“你这丫头,净胡说,家里做着豆腐的营生,哪里就揭不开锅了?”
夏晚晚歪了歪脑袋,惊讶道:“四叔你难道不知道吗?家里的豆腐营生一直都不太好,根本就不够你的束修,后奶说咱们必须缩衣节食供你上学,所以每日只能吃豆腐渣……”
“够了!”
夏玉柱脸色铁青地低喝一声,见周边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唾弃鄙夷,他强忍住快要爆发的滔天怒火,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你这孩子,不能因为和家里置气就故意抹黑大家呀,给你置办的新衣你也不穿,好在这双新鞋还算合脚,不然一路走到镇上,你的脚该受罪了。”
夏晚晚低头看了眼自己昨日换下的鞋子,懊悔得不要不要的,败笔啊,败笔!
夏陈氏让夏银柱买了布,组织媳妇们给所有孩子做了新衣,这才发现大家的鞋也都坏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