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晚晚坠崖的那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柳成轩,突然浑身一抽搐,嘴角顿时溢出一口浓污的黑血。
“安大夫,你快看看,主子吐血了!”
正在照顾柳成轩的白砚惊慌地呼喊道,坐在矮塌上浅眠的安大夫连忙起身查看,惊呼道:“怎么会这样?快,银针!”
约莫两刻钟后,安大夫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心头默念:丫头啊,我尽力了,你可得早些回来,只怕,这小子撑不过三天,见见最后一面也好。
不过转瞬,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那丫头回不回得来呢!
这世上,有情人终究是少数,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愿,老天多眷顾他们一些吧。
……
柳成杰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他顿时一惊,慌忙就要起身下床。
就在这时,秦氏推门而入,见他醒来忙高兴道:“杰儿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柳成杰摇了摇头,急切地问道:“娘,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寺庙。”
“寺庙?”
柳成杰大惊,“他已经死了?”
“别浑说!小心你爹听到了不高兴。”秦氏说着,往门外探了探。
“没死咱们跑寺庙来干什么?”
秦氏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我和你爹看你昨日似乎……不太舒服,便想着到寺庙来拜拜佛保平安。”
柳成杰有些神情阴戾道:“我没有不舒服,我就是……娘,昨日你在院中发现我时,可有看到一个乡下贱丫头?”
秦氏蹙眉,“什么乡下贱丫头?咱们府上的丫头你都认识,哪来什么乡下贱丫头?”
“哎呀你别管,就告诉我你见到没有?”
“没有。昨日就你一人躺在院中,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说到这里,秦氏突然一惊,“杰儿,你……你不会是真的看到什么脏东西了吧?快……快让你爹请大师给你驱驱邪!”
秦氏说着就要去拉柳成杰,柳成杰却一把挥开她的手,不耐烦道:“驱什么邪?娘你别胡说八道!我堂堂柳家唯一的少爷,那些邪祟岂能近的了我的身?”
“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赶紧回去。”
“回去干嘛?你爹请了大师做法事……”
“法事改天再做,先回去,那乡下贱丫头是他的心头好,昨儿个定是他托梦给我,只要我把那贱丫头给他送过去,他死也怨不着我了。”
“杰儿,你在胡说什么呀?那贱种还没死呢!”
“快了!不然昨日也不会托梦给我,娘,咱们得赶紧回去,在他死前平了他的怨气!”
秦氏被柳成杰的一番话给吓着了,紧张道:“怎……怎么平?”
柳成杰阴狠一笑道:“趁他没死,赶紧将那贱丫头给他弄过来,算是冲喜!等他一落气,就让那贱丫头给他陪葬,满足了他死前的要求,他以后做了鬼也怨不着我!”
秦氏一听,顿觉可行,不过转瞬又犯难道:“可咱们去哪里给他找那什么乡下贱丫头?”
“我知道!他是下河村那个童生的侄女,叫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