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主子已向安大夫打听过,小主子这般情况,肯定会留疤,容貌必损,或许用波斯进贡的复颜膏,尚可修复一二,但波斯贡品,又岂是那般好得?
白砚不知的是,他家主子,已经打算我了这个提前参加明年的会试。
柳成轩原本是打算和前世一样,参加今年的乡试中举后,再考虑是进一步参加明年的会试,还是再次投身军营。
会试或许会让他更快步入官场,但没有人引荐,即便考中进士,也极有可能被边缘化,一辈子碌碌无为。
若是有幸被今上看重委以重任,日后在皇储之争中,则更是如履薄冰,岌岌可危。
而且过早进入官场,也极有可能将自己提前暴露在那幕后之人的视线中,虽然他已经把娘亲遗留下的那块极有可能代表他身世的玉佩掩埋了起来,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方面暴露的可能。
相比参加会试,投身军营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别看如今大历朝看似平静,随着皇子们长大,皇上身体每况日下,皇储之争日益激烈,边境很快就会引来乌索国的不断骚扰与试探。
凭着前世的记忆,他可以借机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几年,再靠着军功一步步起来,到时候,不管最终哪个皇子荣登大位,也不管那幕后之人如何位高权重,谁也动不了他。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晚晚容貌被毁,即便她嘴上说不在意,但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不爱美?
为了晚晚,他已经暗下决心,参加明年的会试,提早进入官场。
只是让柳成轩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参加会试,波斯进贡的复颜膏就已经到了夏晚晚手上,送礼之人,自然就是如今满脸阴沉地坐在马车中的路浩宇。
……
和白砚说完后,夏晚晚原本还想在镇上逛逛,结果一个个看到她,都是一副受到万分惊吓的模样,让她顿觉无趣,买了几个包子馒头便晃悠悠地往回走,毕竟她还得做出一副从夏家赶到镇上卖药,再返回的假象。
今日非赶集日,所以除了偶尔能看到路边田间劳作的村民,路上几乎没有一人。
让她意外的是,走到村口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加快步伐往夏家赶去。
远远就看到夏家院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而院子里此刻正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小陈氏的。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二少爷,真的不关我当家的事啊,那小贱人昨日确实回来了,我亲眼所见,不信你问大房的人,你问他们!”
紧跟着,张凤英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是……是回来了!”
“人呢?”
“但……今儿一早又……又不见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啊,求二少爷饶了我们吧,有什么都找那祸害去,呜呜……”
张凤英又急又怕,说着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管家抬起一脚就狠狠踹向张凤英,“贱妇,人都不见了让我们去找她算账,耍我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