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热情洋溢的招呼,并没有得到村民们同样热情的回应,反而一个个视她如洪水猛兽般,如鸟兽散。
村长见村民们都散了,连忙也跟着离开,他得去打探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柳二少爷。
夏晚晚一脸无辜地捏了捏鼻尖,她有那么可怕吗?有钱都不挣,村民们莫不是如今个个都不差钱?
下河村村民委屈,不是不差钱,而是母夜叉的钱不敢挣啊!
人群散去,夏家院子又恢复了安静。
只是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夏家人给破坏了。
夏晚晚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转身就往大房走,却听夏银柱突然出声道:“夏小四,你站……你等等!”
夏晚晚回头,淡淡地瞟了眼角落里的夏家众人,除了外出干活的夏二叔和夏草夏橘,全都狼狈不堪地中了招,每个人身上脸上,或多或少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与伤痕,尤其是夏银柱,那张脸简直是惨不忍睹。
嗯,看得夏晚晚心情也好了几分,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事?”
夏银柱被她看得发毛,连忙递了个眼色给夏陈氏,夏陈氏沉声道:“你把那什么伤药费之类的给我们!”
夏晚晚眨眨眼,搞了半天是问她要钱,顿觉好笑。
这家人莫不是到现在还认不清形势,把她当软柿子捏呢?
“伤药费?”
夏晚晚一脸不解状,夏陈氏只当她想耍赖,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气道:“你没看到我们浑身都是伤吗?自然是需要钱看大夫买药!”
“哦!”
夏晚晚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你们被柳家打伤,要问柳家要伤药费啊?那快去吧,没准儿现在柳家人还没走远,啊不对,他们身上已经没钱了,或许你们可以直接上门去要,不过,要小心他们的棍子哦!”
“你!”
夏陈氏被气了个倒仰,夏绿禾当即怒骂道:“你个小贱……”
“嗯?”
夏晚晚双眸微眯,夏绿禾话音一顿,有些后怕地往后缩了缩,看了眼身边的爹娘和三哥,又壮起胆子继续道:“你……你刚刚明明收了柳家一百两的伤药费!”
“对,但这跟你们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那伤药费都该是我们的!”
夏晚晚嗤笑一声道:“小姑莫不是得了妄想症脑子不清醒?我讨来的伤药费,怎么就该是你们的了?”
“我们可都挨了打!”
“与我何干?”
“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们已经分家了。”
“你!”
夏绿禾被怼得哑口无言,求助地看向夏陈氏。
夏陈氏不知在夏老头耳边嘀咕了句什么,只见夏老头突然气势汹汹地跳出来指责道:“老子是你爷爷,我说把钱给我就得给我,不然,不然……老子就去衙门告你大不孝!”
夏晚晚淡淡地瞥了夏陈氏一眼,夏陈氏的倒三角眼与她遥遥对视,阴毒中还隐隐带着一丝挑衅。
呵,拿衙门吓唬她?
当她夏晚晚是厦大毕业的吗?
“好啊,告去吧,正好我挺怀念衙门的馒头,比猪潲水般的豆渣羹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