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仇老怼向柳成轩,夏晚晚顿时不干了,“师父,不带你这样埋汰人的!怎么就口是心非了?没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再说我这伤又不是不能治好,便是治不好,我也有办法让它不影响我的整个容貌,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你有办法让它不影响容貌?”
原来,仇老的关注点在这里。
于是,心满意足地吃完全鱼宴后,三人便直奔河丰县……的脂粉店。
夏晚晚本以为,这里的脂粉店即便不如现代般琳琅满目,但好歹也该有好些品种。
没想到除了胭脂,口脂和描眉笔,就没了,倒是每一样都分了好些款,不过全都大同小异,对夏晚晚来说,这些东西都极度低劣粗糙。
商机啊,大大的商机!
可惜现在她没有本钱也没有精力去搞这个,回头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仇老的皮肤略带古铜,但相对白皙,可能是因为长期住在深山的原因。
但那几道狰狞的疤痕边缘,都是不规则的锯齿状,而且颜色很深,甚至带着焦黑状。
夏晚晚只得用植物汁调整脂粉的颜色,好不容易调好和仇老皮肤比较接近的颜色,仇老却闹幺蛾子,坚决不肯将女人用的脂粉往自己脸上涂抹。
最后还是在柳成轩和她连哄带劝,又承诺一个月不重样美食的诱惑下,他才愿意尝试一下。
直到看到自己一张被疤痕毁灭的可怖面貌,在夏晚晚的手下慢慢变得平常,甚至隐隐恢复了几分他当年的俊颜,仇老沉默了。
柳成轩拉着夏晚晚出了仇老在客栈所住的房间,将时光留给他,让他静静地缅怀过去。
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师父的真实身份。
谁能想到,当年威风凛凛,令乌索国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其实根本没有死,也没有失踪,而是隐居在葬神山中。
第二天一大早,仇老便敲开了夏晚晚的房门,主动让他上妆。
“师父,等柳成轩到州府参加乡试,你便陪我进山采药吧,等我找到需要的药草,你的容貌至少能恢复六七成。”
仇老顿了顿,“不用。”
夏晚晚恰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与伤痛,嘟了嘟嘴道:“可你不用我也得用啊,我可不想让柳成轩一辈子对着我现在这丑样!”
“我看你丑得挺开心。”
夏晚晚无语,“什么叫丑得开心啊,我那是为人乐观,心性豁达好吧!”
“嗯,继续保持。”
仇老一派淡然,倒也没有再拒绝进山采药。
没一会儿,柳成轩敲开门,让两人下去吃饭。
他们住的也不过是间小客栈,早餐就是杂粮馍馍加清汤野菜粥。
吃完饭,柳成轩便租了辆马车直奔柳家。
今日,得把过继的事情给办了。
夏晚晚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在清河镇下了车,转道去了路府。
一听说她到了,正在睡懒觉的吴庸连忙翻身起床,不一会儿就到了夏晚晚面前,恭敬地招呼道:“夏姑娘早啊!”
夏晚晚看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笑着道:“是有点早啊,可是打扰到吴总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