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医院里共有三名正统御医、十名太医和十五名医士。三位御医孙期、卢征、温岸身具家传绝学,医术高明,又行医数十年,可以说是整个大风朝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虽然这三人名义上专门为皇族诊治疾病,只要是皇族之人就可以请他们医治,但实际上他们服务的人中只有皇上、皇后、皇妃,外加几位皇子。其他的皇族中人或达官贵族想请太医院出诊,也只得从剩余的二十五名太医、医士中选择了。他们的医术虽比不上三名正统御医,但比之一般的大夫好上许多。
小主子是皇上的亲子,但外人并不知,对外的身份是灵隐寺的一个小沙弥。看皇上缄默了这么多年的样子,估计也是不打算将这事宣扬出去的。这身份摆在这,请太医们还好说,若想请御医,那明显是不成的,更何况此刻三位御医正在玫贵妃的盈华宫中,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那也是不敢去的。
“……”风衍沉默半响,心中那份挫败、愤恨此刻再也掩饰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艰难地摆摆手,“去吧……”
“哎……”聂成担忧地看了风衍一眼后,转身离去了。
看聂成出去后,风衍又重新坐到清来的床前,看到清来满脸汗如雨下的样子,仿佛有把尖刀在他的心里乱绞。他伸出手,用袖子拭去清来脸上的汗水。
清来如有所感,微微睁开了眼中,眼前出现风衍担忧的脸后,笑了笑,“哥哥……”
“清来乖,哥哥在呢!”风衍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笑了起来。
“哥哥,清来好疼……”清来嘴唇哆嗦着,缓缓道。
风衍连忙哄他,“没事的,没事的,太医很快就来了,一会就不疼了!”
“嗯……”清来的精神都用来抵御身体中的疼痛,再也没有精力和风衍继续说话了,晕了过去。
“清来?”风衍见他许久不说话,也不知他是睡过去还是晕厥了,心里愈发焦急,一边抓着清来的手,一边盯着门口,期盼聂成快点将太医们叫来。
过了半个时辰,聂成的身影终于出现了,他身后跟着几名太医。风衍一眼扫过去,发现只有三名,其中一个竟然是已经给清来诊治过李太医{此,风衍的眼中瞬间闪过几丝如剑芒般的厉色。
聂成走到风衍面前,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王爷,其他几名太医都还忙着,只有这三位还有空闲……李太医担心清来的病情,又跟来了。”
风衍点点头,表示已经听到了,他走到三位太医面前,拱了拱手,笑道,“劳烦三位太医了!”
“三王爷不必客气,王爷相请,哪有不从之理?”李源笑道,手又摆向其他两名太医,“这是我们太医院新招进来的太医,医术也很是了得的,小人不才,辨不明清来型尚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让小人这两位同僚来看看吧!”
听李源这么一说,那两名太医也是笑着点点头,向风衍行礼。
“太医院颜辉文,见过三王爷!”
“太医院赵永,见过三王爷!”
风衍的双眸愈发深邃,依然笑道,“两位太医有礼。烦请二位即刻为清来和尚诊治一番。”
颜辉文和赵永点点头,二人逐一上前为清来诊断。赵永先诊的脉,他越看,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疑惑,到最后,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示意颜辉文上前来。
颜辉文走上前,伸手抓起清来的一只手,在他的脉搏处轻轻一探,过了一会,他也是无奈地摇摇头。
风衍看他们脸上的神情,神色愈发凝重,待颜辉文放下手后,他立即道,“怎么样?”
赵永道,“王爷,清来型尚的病情很是奇怪,看他脸上的神色和身体反应,应该是中毒之状,但小人探他的脉搏后,却发现与常人脉搏跳动无甚差别,小人行医二十余载,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
颜辉文也道,“的确如此。”
“清来的脉搏怎么可能像常人!”风衍听到这忍不尊冒三丈,清来疼成这个样子,难道他们没有看见吗?如果他还正常,那全世界的人还有谁会不正常?他指着清来苍白的满是汗水的小脸,“你们看看,清来疼得冷汗直冒,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你们竟然还能说他正常?!”
风衍这话明显有怀疑两人医术的意思,赵永和颜辉文一听,脸上的神色不禁有点难看,但碍于风衍的身份,没有发作。
赵永道,“王爷,小人的诊断就是如此,您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李太医。”
风衍看向李源,李源这时候也点点头,一脸羞愧,“清来的脉搏的确如常人一般,并无不同……至于为何会如此,小人医术不精,还不得而知。”
“怎么会这样?”风衍此刻终于相信了他们的说辞,但那又如何,找不出病因,就不能对症下药,对清来的病情根本就无济于事。清来明明就疼痛难忍,脉搏却像个正常人,这要如何医治?难不成就让他一直疼下去?他曾听说过若一个人疼得太久了,脑子也会出毛病的。
他看向三位太医,恳切道,“既然如此,三位太医可有办法让清来止痛?”
三人互相看了几眼,最后李源站了出来,“小人有几个止痛的方子,给清来型尚试试吧!”
风衍一喜,连忙道,“有请李太医将方子速速写来!”
聂成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机灵地将笔墨纸砚放置于桌上,一一摆好。
李源上前,将三个方子全都写下,将方子递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