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人这自然又深情的一幕,让她怎么都想据为己有。也想品尝一番,有个知心感恩、有趣又厉害的男子爱自己,究竟是何等滋味......
唯独情窦未开的小月儿,怏怏不已地来回踢脚道:“完了,逛街出不去了......”
这句话出,柳清霜才从恍然中醒来,坐在何瑾一旁又问道:“相公,奴家愚钝,委实不知你为何如此淡定?”
“要知此番你绝了官员们的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且大明官僚向来势力庞大、盘根错节。他们还以礼法为利刃,圣学祖制为杆橹,无往而不胜......”
“这一番对台戏,表明他们已在磨刀霍霍。”
说到此处,柳清霜不由忧色更甚:“奴家已探出消息,那些官员们屡屡弹劾不成,已暗中联合要在左顺门请愿,誓要陛下诛杀了相公不可!”
“磨刀霍霍向猪羊......清霜,我在你眼中难道就是那形象?”
何瑾还是先幽怨皮了一句,随后不待柳清霜嗔怒,又换上了认真的神色道:“放心好了,就算他们在左顺门把膝盖跪碎了,也是没什么用的。”
“出这个馊主意的家伙,无非就是读书读傻了,自以为掌握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便有一股浩然正气充斥于胸,便有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说到这里,何瑾面上的笑意逐渐转冷,继续道:“可清霜你仔细想想,这种做法叫什么?叫逼宫、叫杵逆、叫大不敬!......”
“哼,他们不这样搞还好。真这样一胡来,哪个执掌四海的天子,会允许臣子如此大逆不道!”
然后,他面上的笑意才渐渐轻松起来,又道:“不得不说,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位出馊主意的仁兄呢。真是官员里的猪队友,我们的神助攻......”
柳清霜闻言,美目也不由一时欣喜起来:“如此说来,相公是在以退为进,奴家根本不用担忧了?”
“呃......也不见得。”
何瑾这下脸色就有些苦恼,道:“假如我猜得不错,在京城过完这个年后,我们估计又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