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英儿,那日暮你们快来看,《三国演义》上还真有‘我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这句话啊。”
回到家中又读起了小说的何瑾,笑得真跟个插标卖首的二傻子一样。
朱秀英和那日暮先对着何瑾敷衍一笑,然后就忧心忡忡起来:“完了,相公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是啊,你看他头上的那根儿树叶......都出去一下午了,还没摘掉。”
这时候,何瑾也发现两人的异常,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小说,蹙眉问道:“你们俩一直嘀嘀咕咕啥呢?”
朱秀英和那日暮就又对视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最标准的答案:“相公你真帅!......”
这时候,何瑾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两人有事儿瞒着自己了。
且凭他的智商,只闭眼思忖了片刻,便明白了过来:“你们是在议论,我如何谋划下扬州的事儿吧?”
两女这才恢复了一些信心,朱秀英问道:“朝堂中那么多人反对,且父皇也不想让你打破大明取士的规则,造成士林场上的动荡......”
那日暮也忍不住了,接口道:“阿爸也说了,相公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除却本身的确厉害外,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了陛下和内阁等一众大臣的支持。可如今相公却要同他们作对,哪还能有赢面?”
听了这番话,何瑾就摇摇头,道:“你们呀,就是典型的常人思维。而你们相公我就不同了,始终坚信一条办事儿原则。”
“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两人又异口同声。
可说完之后,朱秀英就恼了:“话是这样讲没错,可就如你那大侄子所言,会者不难、难者不会。眼下的僵局在我们看来就是无解的,你又如何创造条件?”
“谁说没有条件?条件就是这一年多来,我已充分运用自己的聪明智慧,将‘有钱好办事儿、能办好事儿’的观点,成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陛下和内阁等一票大臣。”
说到这里何瑾就笑了,继续道:“你看他们之前那些办事儿的法子,多陈化腐朽,就是圣人君子那一套。能办的时候就去办,不能办的时候就拿秉心自守那一套去忽悠,得过且过、装聋作哑。”
“最近朝堂上的大事儿,我早就跟杨尚书商议了一番,拿出了尽善尽美的解决方案。这些方案比起之前的装聋作哑,不知好上了多少。”
“而陛下和内阁以及那些大臣们,在治国中兴方面,还是很有责任感的。之前他们是困囿思想局限想不出办法,可现在......”
这时候何瑾笑容不由更加奸诈了,桀桀笑道:“人都是贪心不足的,有了好的就难以忍受坏的。现在那些靠钱能尽善尽美的解决方案就摆在眼前,你们说陛下和内阁等人会不怦然心动,心里痒得跟小猫挠一样?”
听到这里,朱秀英和那日暮才听出了几分味道。
朱秀英不敢置信地看着何瑾,真没想到自家相公这几日,看起来愣愣傻傻的,却不知不觉就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局。
那日暮更是忍不住开口感叹:“相公你真是......手段无形胜有形啊。如此靠着杨尚书的口舌,诱惑了陛下和朝中大臣。”
“然后他们发现办这些事的前提,必须得有钱。可环顾整个大明朝堂,最能捞钱的,不是那些饱读圣贤书的清流进士,而是相公这位财神爷!”
“嗯......”何瑾这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一撩头发卖骚的时候,忽然摸到了头上的树枝叶子,当时脸色就变了:“我头上啥时候插了这么一根儿树叶的?”
“从,从相公出门儿的时候,就一直......”
看到何瑾装逼失败,两女不由相视一笑,神情放松了起来:毕竟,太聪明有手段的人总会不自觉让人升起提防之心,可这么一个出糗,就让何瑾显得有人味儿真实了。
可笑着笑着,朱秀英随后又意识到一件事儿,忽然又问道:“若是父皇和内阁等人,识破了相公的奸计,就是不肯就范呢?”
“毕竟不管怎么说,大明朝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且最近还多了通商互市一大财源收入,万一他们就铁了心要晾一晾相公,打压一番呢?”
那日暮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道:“不错,若相公的计策真有效,此时陛下就该寻人来请相公入宫了。可相公回府都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到这番话,何瑾的心情,眼见就灰暗起来了。
似乎这一点,他也没怎么料到,然后就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怏怏地说道:“唉,想不到我京城玉面小白龙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一根儿树杈子上。”
“杨尚书、还有金元那些随从,以及街上那么多的百姓,肯定以为我是个傻子吧?他们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呢,我可是咱京城的活招牌脸面啊......”
这下朱秀英和那日暮气得就有些咬牙:什么时候了,不想想计划失败的后果,还操心你形象的问题!
问题是,你在京城有啥好形象吗?
街面上怎么说你贪婪好色、卑鄙无耻,阴狠下作的,心里没点数儿吗?还京城玉面小白龙、活招牌脸面,咋不说你是京城的代言人呢?
可何瑾显然也感受到了两人的怒气,有气无力地一摆手道:“你们两个啊,真是胸大无脑。除了漂亮可人、阳光活力、性格开朗身材好.....等等一大堆的优点外,就不想想你们都能意识到这点了,我还能不提前